('
说完这些后,骆墨看着说不出话来的童树,道:“不过呢,让你当c位,我还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做到。”
“啊?”童树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带头大哥。
骆墨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童树,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眼光一凝地道:“把你最真实的,最舒服的唱腔,给我表现出来,别藏了。”
童树迎着骆墨的目光,有一种被他看透了的感觉,只觉得脊背发毛,内心偏偏又无比震撼。
“你……你听出来了?”童树张大嘴巴。
要知道,这连音乐导师魏冉都没有提出来,只是在童树表演完自己的初舞台首秀后,说他声线很好,声音很好听。
他不知道骆墨是如何发觉到的。
难道说,他在某些方面,竟比魏冉老师还要敏锐!?
“这个问题,等会吃饭时候再聊。”骆墨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道:“我们先把名单报上去。”
在半个小时后,9个小队都上交了自己的名单。
之所以要这么长时间,因为有几个小队里产生了多人竞争c位的现象,因而有了争执、对战、投票等环节。
而在9个小队里,拿到第一次公演舞台c位的练习生,几乎都是a班和b班的练习生,唯有童树这一位c班练习生。
这使得名单在宣布的时候,大家的目光和摄影机的镜头都聚焦到了童树身上。
一瞬间,他便感觉到了c位的压力。
骆墨再次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依旧劲道十足,仿佛要把他拍散架一样。
他语气中带着些微的不耐烦,道:“争气点,不用怂,也不要紧张。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童树反复咀嚼着这句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的名言
反倒是魏冉等人,悄悄凑在一起,笑着道:“这个骆墨倒是挺聪明的,他一个人独揽大权,在舞台呈现时,就要给足队员们闪光点,这样才有利于团队的团结。”
实际上,骆墨并没有想太多。
他只是想送这位腼腆的少年一件不一样的衣服,仅此而已。
………
………
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令人愉快的饭点又到了。
练习生们都还年轻,一个个都是干饭人,有的发育比较迟的,都一米八几了,还他娘的在发育。
用餐时,骆墨与童树坐在了只能坐下两人的小桌。
他一边大口吃肉,一边随意地瞥了童树一眼,道:“为什么要刻意压低自己的声线,觉得这样很迷人?”
“不……不是的。”童树用力咽下嘴里的米饭,知道墨哥的确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问题。
“那是为什么?”骆墨问道。
“因为………因为以前很多人说我唱歌娘。”童树低下头,手中的筷子搅拌着饭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其实吧,骆墨凭着自己与工作人员们关系好,有去问过童树的一些基础信息。
节目组的同事告诉他,童树是个乡下孩子,父母走得早,是奶奶拉扯大的,后来因为短视频意外火了起来,有了点人气,成了一个小网红。
但因为没有公司,所以很难流量变现,对接不到广告等收益,也没赚什么钱。
他初舞台的两套演出服,都是奶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本时尚杂志,招呼着几个村里的老姐妹,照着杂志一起给他做的。
几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子,一针一线。
“这衣服我可借不起啊。”骆墨那会儿低声道:“还好他要借我衣服时,我没答应。”
此时此刻,他听着童树的话语,大概就想明白过来了。
对方还是个刚满18岁的少年,而他刻意改变唱腔,应该也有一段时间了。
青春期的男孩子,被人说娘,哪里受得了这个?
在他刻意的情况下,唱腔都是偏女性化的,假若他真的释放自己,那当真是雌雄莫辩。
只听声音,绝对分不清这个演唱之人是男是女。
这让骆墨想起了一个人。
而他之所以能分辨出童树的伪装,也是因为他总觉得童树的歌声和那个地球上的歌手很像,但童树更压着一些,更放不开。
“等会回去给我唱一段。”骆墨风卷残云般的把饭菜给吃完了。
然后,他把饭盘推到了童树面前,跟个老大一样等待着小弟的伺候。
童树连忙加快吃饭的速度,含糊不清地道:“我,我马上吃完。吃完我就去洗。”
骆墨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觉得这小子真他娘的好玩。
“呐,以后做事勤快点,这样我才会特别关照你一点,懂?”骆墨双臂环胸抱着,挑眉道。
童树连忙点头,跟捣蒜似的,已经完全被调教成了骆墨的形状。
饭后,不少练习生忍不住远远地看着水槽旁洗两份餐具的童树,以及在边上一张嘴巴叼着两根吸管,一人独享两瓶酸奶
', ' ')('的骆墨。
“这人怎么这样啊!”有人忍不住嘀咕起来。
但作为当事人的童树却没有丝毫的抗拒,在骆墨潇洒地将两瓶空酸奶扔进垃圾桶,然后转身离去时,还立马小跑着快步跟上。
跟个影子似的。
………
………
而另一边,穿着一身便服的巨星许初静,走进了一间屋子。
屋内坐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衬衫和套裙的知性女子。
这名女子,便是许初静今日约见的心理医生。
猫与鱼
许初静所到的地方,并非是医院,而是眼前这位心理医生的私人住宅。
确切的说,二人是同个小区里的邻居。
这个戴着金丝眼镜,浑身散发着知性魅力的女子赚的就是娱乐圈内明星们的钱。
后来啊,她干脆自己也搬进了这个熟客很多的小区里。
在娱乐圈,大明星们看个病也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像这样住在一个小区里,倒是方便不少。
许初静明显和眼前的眼镜女子是老朋友了,她直接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脱下拖鞋,匀称白皙的双腿蜷曲着,整个人猫在了沙发上。
在心理医生面前,她并没有过多的防备,就这样猫着后,她直接开口道:“你看见了,我现在总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猫。”
说完,她还补充了一句,似乎这一项属性格外重要,还带着点骄傲:“嗯,一只一点杂色都没有的白猫。”
年纪看着三十出头,实际上已年过四十的女医生抬起右手,轻轻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了笑道:“是因为你的新电影《猫妖》?”
“或许吧。”许初静侧了侧头,道:“你是医生,我是来看病的,你问我原因?”
女医生摊了摊手,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你的近况吧?”
许初静不再躺在沙发上,坐起来正色道:“都是因为一个奇怪的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详细说说。”女医生摘下自己胸前的扣着的钢笔,打开笔盖,准备边听边写。
许初静点了点头,开始娓娓道来。
对于看心理医生,她是有经验的。
确切的说,娱乐圈内很多大明星,都看过心理疾病。
有的可能是抑郁,有的可能是焦躁,有的可能是入戏太深,从角色里走不出来,有的或许是入戏太浅,想要一些心理疏导甚至是催眠。
是的,真有一些演员会在演戏前找心理医生进行催眠,以求更好的代入角色。
在听完许初静的描述后,女医生合上钢笔,道:“很有意思。”
“嗯?很有意思?”许初静眉头一皱。
“这才是我熟悉的你嘛。”女医生随意一笑,觉得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女人才显得更为真实。
圈内多少人畏之如虎,而这个女人今天来看病的原因竟是——觉得自己是只小猫咪!
基于职业素养,她觉得自己不能笑,但基于二人朋友的身份,她又有点忍不住。
“梦里的内容,你就只记得这些?梦里那个你的主人,咳咳,抱歉,是那个叫骆墨的人,你记不清他的长相?”
“记不清,很朦胧,就是感觉长得不是很好看。”许初静皱眉道。
主人二字,让她的脸色瞬间冰冷。
“那梦里的声音,也都记不得了?”
“记不得,就只记得骆墨与墨哥这两个词,喔对了,还记得我叫白白白。其余的声音全部记不住,明明梦里有一起看电视,听音乐,那个男人还会随着音乐抱着猫跳舞,但声音我全部都没有印象。”许初静回复道。
很明显,骆墨的两个灵魂融合,是平起平坐,甚至于是地球上的骆墨略占上风。
而许初静与猫的灵魂融合,小猫咪被这位姐姐给碾压了。
“这样吧,我先不给你开药,等会我给你按个摩,你过几天再看看,如果情况还是不对,你再来。”女医生继续道:“你这几天有什么行程吗?”
许初静点了点头,道:“明天有《猫妖》的剧本围读会。”
所谓的剧本围读会,就是主创人员和主演们齐聚一堂,一起看剧本,然后互相探讨。
一些拍戏比较随性的明星,可能不会参与这种繁琐的工作,毕竟有的人,连台词都不背,甚至戏都不用亲自演。
但那些精益求精的,都是比较重视这些的。
许初静本人和《猫妖》的导演一致认为,她并没有找到很好的猫妖的状态,所以这个剧本围读会,她肯定是会参与的。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女医生摘下自己的金丝眼镜,用眼镜布擦拭着道。
许初静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