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吓得后背瑟缩了一下,不敢动了。
颜夕的气息渐渐靠近,双手用力地扳过她朝向墙壁的身子。他以为她做噩梦了呢,扳过身子见她仍双眼紧紧闭合着,眉尖蹙起,一副痛苦难受的表情。
然后,他轻轻地用手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他是在,安抚恶梦中的她吗?
微醺突然觉得很惭愧,觉得对不起颜夕,鼻子一酸,就有泪花从眼角泌出。
然后就有指尖温柔地替她拭去了。
恍惚间,好像听到一声极轻的,仿若未闻的低沉嘶哑的声音在说:“没事了···做梦而已。”
微醺诧异地睁开了双眼,正好对上颜夕那古井般深邃的眼神,心随即抽了一抽,不由自主地颤抖不休。
“呃···颜夕你,你方才听到有谁说话了吗?”微醺为了解除尴尬,立刻找话说道。
颜夕摇了摇头,随即帮她把被子盖好,又拉下帐帘躺回了脚踏上。
他吁了口气,幸好她听不大清···
或许真的要如姨母所说,得尽快离开蒋府?
方才花姨母趁他屋外打水之际,匆匆从旁掠过,靠近他身旁时,突然压低嗓子。
“找个机会,调离六姑娘身边,去外庭也好,南苑也好,只是,别再待在六姑娘这里了。”
他的心是纠结的。他不是舍不得离开,而是,这些年从县试到府试,都是姑娘和蒋炜炎的帮忙下才得以顺利通过的。
而且,他不在姑娘身边侍奉,就不能跟着蹭溥先生的课,也就没有立场和溥先生保持联系了。
同时他自己也很懊恼,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姑娘有那种期待。这个疑问直到他有次在北苑看到一本书,方才尽释疑惑。
那次是在北苑上完溥先生的课,微醺留下来和蒋炜炎对弈。蒋炜炎连输数十盘后依然不依不饶地拉着微醺下,一副势必要赢的架势。
颜夕站在膝盖僵得慌,他家姑娘又发话让他不用一直站在那,可以四处走走晃荡晃荡解闷。于是,他就走进蒋炜炎的书房,从柜子顶部一个尘封的匣子里掏出了本书。
那是一本连封面都没有的书,翻开一看,头脑都热了。颜夕顿时觉得气血都要汹涌戳穿天灵盖了。
简直就是开启了一个全新未知的世界。那书除了有插画外,还有一些比较细腻的描述。还有一些前因后果类的解疑。
大义上是说:情和欲是两个联系密切,但又截然不同的领域。欲望是由需求而来,而需求一般就是身体产生的。
他有些顿悟,怪不得之前总觉得自己奇奇怪怪的。原来症结都是在于他已逐渐成长成一个男人了啊。
得到这个意识后,他如释重负了下。或许,今夜他就能好好与姨母解释一下,这样他就不必急着调离映日苑了。
谁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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