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刚做的,公主厌了?”柳色捧着衣裙不解,秀气的柳眉蹙了起来。
“厌了。”
“哦。”
初春,积雪消融,千万枝头生嫩芽,新燕自天边归来,风还是冷的,柳色怕梁绯絮畏寒便准备了一件雪裘斗篷。
梦里如何终究是梦,真要见魏栖,梁绯絮只觉紧张,她两手拽着衣袖紧捏,生生捏出不少褶皱。
“公主,我们这是去哪儿?”柳色侧头问。
梁绯絮随口道:“随便走走。”她左顾右盼寻找着魏栖的下落,也不知他在哪个宫当差,该不该问问柳色。
“盘子摆错了一个,你们会不会做事?还不下去领罚!”
这声音……是魏栖。
她翘首望去,与前世不同,他眼下穿了一身暗红色太监服,身形未变。他的背影大概是她记忆里最深的东西,刻骨铭心,比这初春的景还深。
“公主。”柳色见梁绯絮发愣便喊了一句,她不理,她再喊,“公主!”
“啊。”梁绯絮慌乱回神,目光闪躲,有种被人窥探心事的窘迫,她耳尖一红。
柳色顺着梁绯絮的视线看去,“那不是魏公公么。”
魏栖在一群小太监中很是起眼,不论身高还是长相,风骨绝俗,比起那些大臣家里的公子也不差,可惜是个太监,还是个贪财的太监。而他向来贪得理直气壮,会让人产生一种你给了钱还要看他脸色的错觉。
望着魏栖教训人的模样,她有些出神,他跟记忆里的魏栖不大一样,记忆里的他沉默寡言,今日这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还真叫她不习惯。“柳色,你跟我说说他。”
他如何成了一等太监,前世不是二等么。
柳色语带鄙夷道:“魏公公有什么好说的,见钱眼才开,大总管都不敢这么贪,不过皇上倒是喜欢他,专门要他在身边伺候,还把翻牌的事交给了他。哼,宫里这些嫔妃娘娘便天天巴着他,塞的银子不知有多少。”
“是么?”梁绯絮惊了,他这,和前世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你去把殿里那些不要的东西拿出宫换银子。”
“啊?”柳色瞪大眼睛,“公主要做什么?”
梁绯絮沉下脸,她脑子也里存了不少疑问,“只管做便是了。”
柳色闷闷应下,“是。”
“绯絮。”一道温润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