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情况下去,怎样都有可能,他们俩闹起别扭只能自己想通,旁人劝不了。”
“那……”珍娘正要说几句。
大门前遽然出现了一道黑影,翩然带风,魏栖进门,第一眼看的便是梁绯絮,她刚走上马车,留了个窈窕的背影给他。
“姑爷,你可算回来了。”珍娘匆匆上前,使劲眨眼给他支招,“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听我的,这一路上你好好哄哄她,女人都要哄。”
“嗯。”魏栖眸光闪烁,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除了应声,他也不晓得自己该如何说。
没戏。柳色耸耸肩,搭着林琛的手跨上马车,两人并肩坐在左侧,时不时斜眼瞥一瞥梁绯絮,她看着还算平静。
“吱呀”,马车门被打开,魏栖进入车厢后坐了柳色林琛两人对面的位置,并且与梁绯絮隔了一点距离,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梁绯絮瞧也没瞧他,自顾自说:“我想通了,以后不会逼你做不喜欢做的事,从现在开始,你恢复魏公公的身份。”
魏栖漠然道:“是。”
“嗯。”她昨晚没怎么睡,困意袭来便靠上了马车壁。
马车不急不缓地前进着,王昼今日将马车赶得异常舒适,然而车厢内气氛沉重,空气渐渐凝固,压抑地叫旁人喘不过气。
这哪儿待得下去。柳色暗中拉了拉林琛的衣袖,示意他换辆马车。原本后头那辆马车是放食物被褥衣服的,可来崇州这么一闹,里面的东西大多送了人,空地很。
在外的日子久了,林琛学会不少东西,也十分上道,扭头便道:“妹妹,我和你嫂子有悄悄话说,嗯,先去后头那辆马车坐一坐。”
那两人走后,车厢内气氛一下子陷入了结冰的点,更为压抑。其中一人闭眼靠在马车壁上休息,另一人则侧头看向窗外徐徐而过的风景。
“凤瑀。”似乎是不大舒服,梁绯絮直起身朝外喊了一句。
☆、故作陌生
今日是个阴天,大片青葱林木掩映了狭窄的山道,山道左转右转,崎岖不平,先有六匹骏马在前头开路,中间两辆马车,最后是六匹骏马断后。
听得马车内的声儿微微惊诧,黑影一按马鞍借力落在马车门前,身轻如燕,“小姐。”
王昼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瞧着凤瑀,里头两人这是要彻底决裂?“咳咳咳。”他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用含糊的嗓音说道:“记住皇上说的话。”
他说这话是好意,然而凤瑀并不打算领这好意,片刻,里头传来一声,“你进来说话。”
“是。”凤瑀应声后推开马车门,双门一开,他便觉一股阴狠的杀气朝他颈间袭来,可他并不管,径自在梁绯絮身前单膝下跪。
马车内原是冷到了极点,有人加入,忽地热了起来,热地还不是一般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