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也是我们灵素宫的人,你待会儿去看看,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是。”柳色应声,看似不经意却带了一层诱导,“奴婢觉着吧,还是公主亲自去瞧更为妥当,魏公公又不会说自己的伤口如何,以他的脾气,奴婢问起定会回一声没事,况且男女有别,奴婢也不好主动去看他的伤口,公主以为呢。”
“你还敢教我做事了,谁给你的胆子?”梁绯絮一手按着柳色的肩,伸手便掐了一下她的腰,“真是反了你了,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公主别掐了,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柳色压着声儿,歪七扭八地躲着她,顾及汪氏在外并不敢喊。
隔着一扇门,汪氏在外听得不怎么真切,隐隐约约的,于是问,“絮儿,你嘀嘀咕咕的和柳色说什么呢,我怎么听见有人受伤了,是你受伤了么?”
“没有的事,我们俩在聊天呢。”梁绯絮系好腰带后打开房门走出,汪氏给她挑的这件也是红衣,广袖飘逸,腰封偏短。
“哎呀,絮儿真是越长越美,穿红衣美极了,真像你母亲。”汪氏泪意盈盈地望着她,透过她,她看到了她的母亲,秦初。
“都说母亲是都城里有名的美人,其实外祖母你长得也不差,便是如今也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貌美。”
“嘴甜,我们快走,别叫江公子等急了。”语毕,汪氏笑着抹了把泪,牵起梁绯絮出房。
出门前一刻,梁绯絮扭头使劲给柳色使眼色。一定得去看他。
☆、一缸的醋
华灯初上,夜幕里缺月高挂,城里亮起千万灯火。
江璃棠踏进秦府时,十几名暗卫闲着无事全趴在屋顶上成一字排开,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连头发丝都没放过。
“啧啧啧,又是一个小白脸。”王昼失望地摇着头,随后跳下屋顶,他最看不惯文弱书生类的男子。
成潭在他身后翩然落地,冷嘲道:“就你不是小白脸。”
“马马虎虎,比起我来还是差一点。”凤瑀嗤了一声,毫不留恋地纵身一跃。
他这话一出,登时引来一阵此起彼伏的讥笑声。
珲州虽与都城相距甚远,然而占尽了位置优势,临海、气候宜人、大路小路四通八达,也是繁华地紧,当然,都城是都城,是天巽国最繁华的地方。
状元郎大多出在珲州,所以珲州有个“人杰地灵”的称号,而明年,江璃棠是状元的热门人选。
晚风沉醉的夜,四周灯火愈加辉煌,楼阁高低错落,大小不一的布幡在空中微微飘荡,道上行人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