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能看到那两人如胶似漆,结果反而少了一个,真是豆腐里挽米汤,越弄越糊涂。
“絮儿。”秦毅按捺不住地喊了一声,比起前几日的她,她今日瞧着确实开心,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着不对劲。
以他几十年过来人的经验看,转变太快,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嗯?”梁绯絮放下碗筷,懵懂不解地看向秦毅。
秦毅咳了一声道:“你若吃不下便别勉强了,万一吃坏了身子可是得不偿失。”
“我吃得下,今天的饭菜很合胃口。”梁绯絮的声音清脆朗朗,对于她来说,眼下这状态最好。前世她是被迫忘记,无奈太多,而今世分离后有回忆,且两人互明心意。
“嗯……”秦毅沉吟一声,此时对着她那张脸也不晓得再说什么,讪讪地笑了一下,“那你多吃点。”
魏栖走后,他的名字在秦府成了禁忌,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会提。秦毅和汪氏两人原本想让梁绯絮多出门走走散散心,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她自己出门逛街去了。
尽管梁绯絮这几日活出了一个年轻姑娘该有的姿态,然而秦府里的人都觉她在强颜欢笑,汪氏还总来她房里说些佛经安慰她,弄得她哭笑不得。
公主强颜欢笑,几个暗卫便硬着头皮让她忘记某人,王昼等人勤学各种杂耍天天在院子里表演,第一日胸口碎大石,第二日赤手进油锅,第三日单手劈砖头……每一日都不带重样的。
“啪啪啪”,看表演时梁绯絮笑得可开心了,鼓掌也起劲,然而她越是笑得开心,众人越觉得她在装,时刻提心吊胆,生怕她想不开。
这天,江璃棠来了秦府,是秦毅特地去江府喊的人,说是让他帮忙劝劝自己的孙女。
秦府还算大,中央位置有个水阁,江璃棠便在这里等梁绯絮,来时秦毅同他说那人走了,他听后明显地怔了一下,真令人意想不到。
“公主,江公子在前头等你。”柳色气呼呼地说着,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江璃棠,毕竟在她眼里这人有趁虚而入之嫌。
“嗯。”梁绯絮继续往前走。魏栖走后她便不再穿红衣了,白色没红色那般衬她,却显得她多了一分柔弱。
水阁旁是半月形的池塘,正值夏日,池塘里荷叶连连,一半亭亭玉立一半含苞欲放,红与绿映衬迷人醉眼,走近便有清香阵阵。
正当梁绯絮望着满池的荷花出神时,耳畔传来了一道箫音,与那晚的琴音相似,迎着清风更添文雅,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却最能勾起她的心绪。
她暗自赞叹,江璃棠不愧是才子,琴弹得好,箫也吹得好,不是大才女还真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