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梁绯絮心头一惊,急忙跪下身,大声求道:“万万不可。他虽没上过战场,但他是靳荼将军的儿子,自小在边关长大,而且行兵布阵也懂一些,比起两位哥哥要适合地多。父皇方才还骂两位哥哥没上过战场在胡闹,轮到自己怎么就不是胡闹了。若是父皇执意御驾亲征,儿臣也去。”
“你这更胡闹了。”梁钊吐气笑了一下,扶着她站起身,“罢了,朕信你。曲州城孟苟没那么快攻下。不过你这出也不是非他不可,万一都城内真能找出个有将才的人,到时你可就得嫁给他了。”
梁绯絮一愣,笑道:“那便是儿臣的命了,他若真能救我们天巽国,不论何人,儿臣都愿意嫁给他。”
“你这么懂事朕心里头反而不舒服。”他慈爱地抚着她额前的发丝,想起秦初临终前的嘱咐,心头一阵阵地疼,“朕还是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活着,什么都不管。”
☆、我来追你
第二日,荣华公主的招亲皇榜贴满了整个都城,大街小巷,但凡有人气的地方便能看到。边关战事告急,全城百姓人心惶惶,这皇榜一贴,众人的注意力便被引了过去。
贴皇榜的人前脚刚走,这地儿后脚便被人群围住,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这是何意,朝中没将军了?”
“听说蒋鑫与孔悬两位将军不仅叛变还杀了其他几位守城将军,都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谁愿意去打仗啊,那可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再美的公主也无福消受。”
“兄台这话就不对了,全都像你这般想不如举国投诚,还打什么仗。”
“带领天巽国将士打赢这仗的能人便能娶荣华公主,纯属吃饱了撑的,打仗哪里是开玩笑。”
“是啊,一个公主竟如此胡闹,都到这关头了还想着嫁人。哎呀,谁打我!”
被冷不丁偷袭的男人大喊一声在人堆里闹开,围观者默不作声自动退散,生怕被讹上,此时,一位外貌平平无奇的男子从中走出。
能变卖的家产都已变卖,该帮的事也尽力帮过,是时候该走人了。独自一人在都城的街上辗转,最终,魏栖进了一家小茶楼,茶楼里没什么人,小二热情地很,待他坐下便开始泡茶。
一缕袅袅轻烟从壶口往上升起,越往上走越淡,渐渐的,空气中满是醉人的茶香。
他讷讷地望着杯中清澈的茶水,心头思绪万千。据他所知,而今朝中并无大将,只有几名资历尚浅的小将,梁钊定然不会轻易将兵权交给他们。她如此做是想鼓舞士气,还是把一生都赌在了这场仗上。
忆起皇室对靳家的所作所为,他狠狠捏住茶杯,“呲”,光洁的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