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在黑漆漆的夜里极为刺眼,是两柄剑,一左一右朝他刺来,攻的还是两处要穴。
“叮!”他飞速抽出腰间佩剑,身子急遽往后一倾,抬剑几挑,金属与金属的交击声划破了周遭的寂静。
一人剑中微有杀气,而另一人的杀气稍强,三剑“铿铿铿”地响着,震得人虎口发麻。
电光火石间,魏栖抽出了剑鞘,一手攻,一手防。十几招过后,他右手所持的长剑挑了前头那人的面巾,而左手的剑鞘正抵在后头那人的胸膛上,压得他无法动惮。
面巾顺势一分为二,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正是凤瑀,那另一人自不必说了。“怎么是你们俩。”他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眸里闪着冷光。“来杀我?”
“我倒是想。”凤瑀侧身挑着眉道,他比他们俩小一些,还有点孩子心性。
“……”魏栖冷哼一声懒得废话,大步往道上走,不出五步,他又停了下来,侧过脸道:“是公主派你们来的?”
“对,公主让我们俩来保护你。”凤瑀耸着肩道,言语中有丝无可奈何之意。“她怕你死了。”
“保护我?”似乎是听了个稀奇的笑话,魏栖不确定地问道:“凭你们俩?”她特地让他们俩来保护他,究竟是看不起谁。
莫瑆紧跟在他身后,冷漠地像把出鞘的剑,“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驸马配合。”
“……嗯。”魏栖沉吟一声,步伐快了几分,“我府上没佣人,更不养闲人。”此时他真想回灵素宫问问,她这又是演的哪出。
“我们不挑,管吃住就行。”凤瑀笑得爽朗,每过一个摊子都会摸几下摊上的东西。
“随你们。”
学堂。
今早第一节乐理课,何阅讲得枯燥无味,大家听得头脑发昏,堂内走神的人尤其多,而其中占大头的是新人。
一等何阅出门,她们索性连样子也不装了,大大方方地聊起了都城里的新鲜事。
“你们听说了么?”有人起头。
“听说什么?”有人接道。
“自然是我们天巽国最年轻最英俊的靳将军。”
嗯?一听靳誉的名字,梁绯絮拨弦的指尖猛然一顿,不由抬眸往几人看。他怎么了,难道今日又有不少媒婆去靳府提亲,靳府的门槛被踩没了?
如此一想,她心头便气得慌,昨日才说过,他竟将她的话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