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柳色收拾好嫁衣急急忙忙追了上去,“你等等奴婢啊!”
林琛见梁绯絮出门便从横梁上跳了下来,婚期临近,皇上曾秘密叮嘱过,他要做的是牢牢看着她。
去靳府的路上,梁绯絮前前后后想了不少事。父皇派人日夜盯着大姐,她应该做不出什么事才对,但愿是她想多了。
或许他在出征中多次受伤,底子没以前那般好了,并无其他。若是底子差还好,多喝些补药应该能养回来。
她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一炷香后,轿子到了靳府。
“等等。”管家将几人拦在大门外,满脸歉意道:“五公主,不是老朽不让你进去,而是我家将军说了,他过几日便好,公主不必担心,成亲前见面不吉利。”
梁绯絮不悦,大声道:“他都病了,本宫还管什么吉利不吉利,让开!”他若说自己病得有多重,那她只会以为他在装病,可他眼下不让自己见,她反而害怕了。
“老朽不能让。”管家张着手拦在几人身前,肃容道:“公主还是请回吧。”
风过,林琛出手点了管家肩头的穴道,他保持着张手的动作定在了原地。
“回去有赏。”梁绯絮撇下一句,提起裙摆快步往里走。靳府不小,布置还乱,她从未来过,想找个人问路都找不着。
“公主,那不是凤瑀么!”柳色指着长廊上的一人喊道。
“怎么都没个人影!”梁绯絮此刻心急如焚,柳色一出声便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瞧去,长廊里的那人确实是凤瑀,他正端着一碗药往前走。“凤瑀!”
凤瑀转过身,对上来人时明显愣了一下,“公主?”他疾步朝几人走来,碗里的汤药半滴不洒,“公主是来看驸马的吧。”
“嗯,他在哪儿?”梁绯絮第一眼看向凤瑀碗中的药,心头更慌,急道:“带我去见他。”
“不行。”凤瑀摇摇头,略显女气的眸子里沉静一片,“驸马说了,不见公主。”
“你如今不听本宫的话了?”气上眉梢,梁绯絮耐着脾气咬牙道:“你老实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事?”
见她如此,凤瑀松口道:“大夫刚来过,没什么大碍,驸马只是咳嗽有些厉害。”
那一刹那,林琛抱剑的手倏地一松。
梁绯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敛眉一句话也不说,直把凤瑀看得头皮发麻,僵硬地别过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