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魏栖发出气音,伸了根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他别说话,梁淳当即会意,心头却更觉古怪,他究竟是有病还是没病。
碍于门外有人,魏栖用唇形说道:“府里有奸细。”
梁淳下意识往房门看,同样用唇形问道:“谁?是他们三?”除了管家凤瑀莫瑆,靳府里可没什么人能怀疑。
“还不清楚。”他蹙眉摇头,但愿自己猜错了。
不清楚?梁淳收回视线再问,“你究竟有没有病,绯絮急坏了。”
“已经没事了。”魏栖说着想起梁绯絮的脸,她一忧心便会睡不着,怕是昨晚没睡好,“你回去告诉她,别担心我,我不见她是因成亲前见面不吉利。”
“嗯。”梁淳默然点头,“对了,我觉着大姐的管家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
“大公主的管家有何古怪?”魏栖在脑海中细细回想,然而他并没见过这人。
“我想不到他是谁,但总觉哪里不对劲,你看着。”梁淳站起身,那日在公主府他看得够仔细,模仿他的动作自然不难。
尽管仇末已经隐藏了自己的大半习惯,但有些动作依旧是无意识的,比如勾手指,而梁淳注意到了这一点。
走路姿势,小动作,魏栖凭这两样便看出了管家是谁,竟是失踪已久的仇末,他还真没想到。
“仇末。”
“……”梁淳被这名字震得浑身一僵,有如醍醐灌顶,他想起了心底的答案。自小到大,他见仇末的次数并不多,而仇末对自己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是恭敬的,所以有时自己会多看他两眼。“没想大姐救了他,还将他养在公主府。”
魏栖的瞳孔遽然缩了一下,他以为仇末逃了,又或许是死了,没想他还在都城。
他究竟想做什么……对付自己?因为自己背叛了他?
怪不得。前几天自己都察觉不到中了毒,原是他搞的鬼,训练营里用的试炼药大多无色无味,鲜有解药,然而他察觉到药有古怪时便没再喝,也没敢再吃府里的东西。
也是,他会有一个义子,两个,三个并不奇怪,狡兔怎会没有三窟。
“我这便回去告诉父皇。”梁淳说着走下踏板,回头道:“仇末与孟苟勾结害我天巽国,我哪里能容他逍遥法外。”
魏栖坐起身,仔细将梁淳打量了一番,“嗯,你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