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回新房,没想一群人拉住了他,全是朝内的官员。
“驸马爷,我敬你一杯。”
“我也敬你一杯。”
以后大家还得同朝为官,不能不给面子。魏栖瞧着接二连三涌上来的人黑了脸,一把拉过王昼低声道:“替我挡住他们。”
“行。”王昼“嘿嘿”笑了一下,打了个饱嗝拍着胸膛道:“兄弟帮你。你们几个快起来,驸马急着去新房,我们替他挡人。”
“好!我们给驸马挡酒。”林琛带头站起身,单手按住莫瑆的肩头,劝道:“你的伤还没好,少喝些。”
莫瑆皱眉挥开了他的手,不悦道:“你看不起谁呢!我能喝!”
有这十几人在前头挡着,魏栖飞快脱身去了新房,实在是要走走流程,否则谁喜欢跟他们喝酒,好好的千金春宵被他们浪费了一半。
月上柳梢,铺得院子里像洒了层碎玉,而满堂的喜色打破了这如水的夜。
走近新房,里头便有一阵嬉笑声传来,魏栖脚下步子一顿,暗忖,她不会是自己掀开了盖头吧。
太不像话了。
“咳咳咳。”他站在房门外捂嘴咳了几声示意里面的人。
“嗯?”梁绯絮与柳色几人正闹得欢,一听外头有声忙拿起盖头去床榻上正襟坐着。他怎么这么快便来了,外头那些人的酒量是不是不行。
柳色回头,看着梁绯絮滑稽的动作好笑,让她别闹非要闹,这下好了,慌慌张张的。“公主别动,奴婢给你整理。”她俯身给她理好喜服之后才去开门,恭敬道:“奴婢见过驸马。”
“嗯。”魏栖随口应了一声,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梁绯絮身上,她穿着一身华丽的嫁衣,盖着红盖头,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榻上,迎着烛光,美如梦幻。
他一进屋,站在床边的几位宫女齐齐低头道:“奴婢见过驸马。”
光影摇曳中,他一步步朝她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心口同样跳得厉害。也许是今晚的婚礼太过顺利,他总觉自己在做梦,稍微走错一步,梦就醒了。
深吸一口气,魏栖撩开衣袍在床缘边坐下。
盖头下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一件喜服,梁绯絮不禁握紧了袖中的手。她终究还是紧张的,方才是借着嬉闹缓解心绪,他一来,她的紧张便来了,来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