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官爷请了!”杨知勇上前一步施礼。
他知道张未刚刚回来,很多事可能还不清楚,便出面解释道:“我们此行目的有二,一是找到我家姑爷,现在他已经安全回来了,二则是要剿灭马匪,他们劫了我们押送的赈灾粮,还让我家姑爷失踪,家主震怒,让我们必要灭了他们!”
那小吏愣了一下,诧异道:“你们不是要造反?真的是寻人?”
杨知勇也愣了一下,道:“自然不是造反,我们杨家向来守法,河间也有不少我家生意,我们有现成的买卖不做,为何要造反?”
那小吏似还是不信,再次确认,道:“就为了寻那个赘婿?搞出这么大声势?”
“我家姑爷虽是赘婿,但在我杨家的地位仅次于族长,将来还要带领杨家,自然重要无比!”杨知勇这才明白为何官府会误会他们,原来是对张未赘婿身份的轻视,不敢相信真来寻人。
他哭笑不得的道:“说句大不敬的,若是造反为何选河间府,这要搭进去多少粮食?”
“啊这。。。”小吏的气势一泄,他此行报着英勇就义的心态而来,这时得知实情顿时觉得有些虎头蛇尾,不过看来是不用就义了,便道:“那现在找到了,你们就要撤兵了吧?”
“还不行!”杨知勇的话让小吏一愣,只听他继续道:“那边应该就是马匪了,我们想和官府联合,将马匪剿灭,好叫天下人知道,我杨家的姑爷不可轻动!”
这话说出来就有些龙傲天的意思了,张未在后面听的满脸通红,连忙上前,道:“这位官爷请了!”
小吏连忙回礼,他已经知道这人就是他们口中的“姑爷”,也是那个“不可轻动”之人,连称:“不敢!”
“还请这位官爷能否与对面的官军说一番,我们共同剿灭马匪之,也算为河间府做些贡献,以防这些连赈灾粮食都抢的畜牲再做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之后我们便回撤出河间府,可好?”张未谦和有礼的与小吏说道。
“这。。。”小吏犹豫一下,便道:“如何保证你们不是虚与委蛇,若是转头偷袭朝廷大军,我岂非成了你们的帮手?”
张未一听,这小吏倒是有几分见识,便解释道:“只要大军按兵不动,挡住马匪的去路便可,马匪交给我们!”
顿了顿,怕他不明白,又补充道:“我们收缩阵型之后,马匪已经跑不起来,我们收拾了马匪便会撤军,朝廷大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将马匪剿灭,我们也无需军功,只将那些辎重抢回,粮食依旧运往府城,可好?”
小吏这才笑着点头,道:“公子说的明白!我若再不答应就是不知好歹了!您且稍待,我这边过去!”
两方约定了暗号之后,杨家这边将他的马牵过来,张勇翻身上马,慨然道:“咱们有缘再会!”
说完这小吏张勇便打马出阵,他是要从后方绕过去,以免惊动了马匪,让他们狗急跳墙。
“诸位辛苦了!因为我一人之事,把大家伙都折腾过来,真是让我惭愧!”张未见张勇远去,便作了个罗圈揖,对在场的众位管事说道。
“姑爷说的哪里话!”
“就是!都是一家人,这是应该的!”
“公子失踪,全岛上下都心急如焚!”
“公子回来便好!”
一众管事都纷纷回礼,他们都是知道内情之人,自然无人敢小视张未,更多的还是月牙岛的部众,他们想来只认张未,对此更无怨言。
“姑爷!你这些日子去哪了?可曾受伤?”见张未和众人寒暄结束,狗儿上前问道。
“我当日原本已经逃走,但被马匪追杀,最后为人所救,这些日子便在救我之人那里养伤了!”张未见杨知勇和杨知义也都投来质询的目光,便轻描淡写的将经历简单讲了一下。
“伤在哪了?可痊愈了?”狗儿关切的问道:“那恩人可在,狗儿要亲自感谢他!定要重重的报答他一番!”
“伤已经好利索了,只是皮肉伤!”张未笑了笑,指着不远处,道:“至于你说的恩人,就在那边!”
“在哪?”三人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狗儿和杨知勇顿时惊立当场,两人异口同声的道:“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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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僵持围马匪,
收缩阵型限范围,
官府派遣一小吏,
不可轻动姑爷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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