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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宿醉至晌午醒来,嗓子眼里干涸得发疼。

傅锦坐在窗边,拿了本书,闲闲地翻。

我哑着嗓子动了动,伸手拽了件搭在屏风上的衣裳,眼皮沉重得撑不起来。

傅锦听到声响抬眸扫了眼过来,我拽着衣裳搭身上,两条胳膊酸胀得不像话,低着头指尖颤抖得捉不住扣子。

傅锦在床榻坐下,将我圈在怀里,从背后握着我颤抖的指尖将盘扣一颗颗扣上,理了理肩头褶皱,叫丫鬟拿了盅醒酒汤进来。

我靠在怀里任他摆弄,耷拉着眼皮,眼睛酸胀得疼。

傅锦将我滑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捏着勺子舀了匙汤,“张嘴。”

我撑了撑眼皮看他,扯起唇角讽笑,“锦衣玉冠禽兽客,朝入东宫暮宿秦。”

傅锦脸色一沉。

将汤勺卡着唇缝硬塞进嘴里,呛得我一阵好咳。

“咳咳咳——!!”

傅锦敛眸,拿过湿帕子替我擦了擦嘴,微凉指腹隔着粗糙布料滑过唇角,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东宫侯府是秦楼楚馆,那你又是什么?”

我是...

我还能是什么,我当然是......

我哑着嗓子笑了笑,想要开口嘲弄,却被傅锦捏着下巴喂了一口解酒汤上来!仰头被迫承受着轻薄,傅锦舔了舔我唇腔,缓缓收回舌头,“喜欢这样喂你就直说。”

我阖上眼睛溢出一声冷笑,懒得理他。

一盅解酒汤下肚,嗓子跟头痛都缓解了许多,浮躁的心境也慢慢平静下来。可傅锦指腹抹着清凉药膏一下一下敷在眼皮上的触感还是很烦,很烦很烦很烦。

我侧头皱眉躲开,抬手挡了下,“滚开!”

我不该闹脾气,可我忍不住。

傅锦没有说话,拿过一条丝绢覆我眼前,双手绕后在我脑后松松挽了个长结。

丝绢覆着消肿药膏清清凉凉的,眼前一片漆黑昏暗,被傅锦半抱在怀里鼻息间尽是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清香。

我敛眸抿了抿唇,心底一阵烦躁。

......

傅锦俯身亲了亲我唇角,让丫鬟去准备热水浴桶进来。

“下次再喝这么多酒,我就让人围院子里看着上你。”

冷硬的声音从耳畔散开,我忍不住想笑,他怎么会认为我在乎这些呢?我早已失身跌落进烂泥里,肮脏秽乱,不过皆是心之所求而已。

一个人还是多个人,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我阖眸伏在傅锦怀里晕沉沉地笑了笑,笑他,也笑我......

一场宿醉癫欢,浑身泡在浴桶里我才觉得清醒了许多。

眼睛敷着药膏被丝绢缠覆,我仰靠着浴桶壁入目皆是漆黑暗色。傅锦立在身后,撩起水滴打湿我散落的长发,修长指尖插进漆黑发丝里轻轻揉摁。

满室宁谧,昏暗无言,放佛昨夜癫狂失控的质问都只是南柯一梦。

闭着眼睛我靠在桶壁上想,我还是看不懂傅锦的,不懂他为什么非要将我从屠刀底下捞出来,不懂他为什么圈着我处处亲昵缠绵同眠,明明亲手摧毁了我全家,明明心系太子情根深种......

......

我忽而想起很久很久以前...

与友人踏马观花游玩归来,催马行街,经过盛京茶馆时一抹被焚尽的纸屑灰烬飘落眼前,

我伸手垂眸接住。

扬头就看到傅锦座在茶馆二楼雅间窗前,执了盏茶,墨眉星眸,冷峻清雅。

胯下马儿轻踱两步,我牵着缰绳将那片灰烬偷偷握起藏于掌心,敛眉朝着他遥遥笑了下示意。

傅锦眸色沉沉,望着我许久才转头挪开视线......

那时,我还不知道太子也在那方茶馆雅间内。

那时,我也不知道,原来我侧脸与太子竟有两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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