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嗓音温和,姜妧看着手中的小册子,几乎都能想象出某人以一种批阅奏折的严谨态度一条条认真翻阅这些记录然后给进一步指示的样子。
萧颐忙,她当然知道。
毕竟才刚把安王拉下马,还有一大堆人等着他去收拾,据李德全跟她透露的小道消息,这段时间朝堂上都快吵翻天,萧颐每天都在跟一帮老狐狸斗智斗勇,百忙之中还得管管她的生活…
姜妧觉得心跳的有些快,突然有点感动肿么办?
她是个行动派,想做什么就去做。
所以,她突然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在男人惊愕的目光中,直接精准的叼住了他薄薄的唇瓣。
萧颐彻底愣住,不同于刚刚的玩闹,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柔软的唇瓣紧贴着他的,似乎还有淡淡的果脯甜味,萧颐呼吸猛地加重,看着她的眼神渐渐染上迷离艳丽的色彩。
他半阖着眼,喉结上下滚动,伸手压住了她的后脑,正打算回吻,然后,柔软骤然离开。
“滋味还不错。”
看着砸吧嘴似乎还在回味的姜妧,萧颐:“……”
萧颐只觉得一股火直接从脚底蹿到头顶,劈里啪啦炸翻了他所有残存的理智,都被撩拨到这个份上了,要是他还无动于衷那还是男人吗?
忍无可忍之下,萧颐行动如敏捷猎豹般,直接就扣住了她的后脖颈将她压向他,低头,准确的撷住了那抹樱唇。
姜妧瞪大了眼睛。
他吻得完全不像之前那几次那么温柔小意,力道凶猛霸道得惊人,她都要觉得自己的脖颈要被压断了。
“你…”
萧颐不想听她说话破坏气氛,直接封住她的嘴,还轻轻咬了一下:“闭嘴。”
她的唇瓣粉嫩嫩的,根本看不出一张嘴有多丧心病狂,他舍不得咬,就轻轻地含着,极尽温柔,他觉得自己就像被缠进蛛网的猎物,在无法言说的柔软陷阱中一寸寸失去理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无可自拔地沉浸在迷离幻境中。
姜妧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原本清冷的白皙面容上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糜艳的红,写满了意乱情迷,她想推阻的动作突然就停了。
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痒痒的,温热的指腹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落,轻巧的剥开她的衣襟,落在她的锁骨上细细摩挲,一下比一下更重,指腹上的粗砺的薄茧刮过她细腻的肌肤,让她忍不住轻颤,却因为被人紧紧箍住而无处可逃。
良久,一吻停歇。
两唇分开,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
姜妧趴在萧颐颈间大喘气,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同样剧烈的呼吸起伏。
萧颐的手从她衣裳下摆缩了回来,克制的给她将有些凌乱的衣衫整理好,因为动了情,他墨黑的眸子幽暗晦涩的有些骇人。
姜妧缓过神,立马就开始指责:“你欺负我!登徒子!”
姜妧原本莹白的小脸通红,特别是嘴唇,更是水润润的,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萧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嗯,”萧颐低声,声音哑的可怕:“没忍住。”
姜妧深呼吸了两下,觉得自己脸都快烧起来了。
虽然是她起的头,但没说他能反客为主啊!
果然,男人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姜妧还伏在他的肩头,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半响,姜妧忍不住了,悄咪咪抬头:“要不,你还是去冲个冷水澡吧。”
萧颐:“……”
.
等萧颐再次一身水汽的回来,姜妧已经独自霸占了王座正搁那儿跷二郎腿。
听见萧颐的脚步声,姜妧立马抬头。
“怎么了?”见姜妧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萧颐以为是出什么事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姜妧悲愤:“我形象全没了!”
她也是才想起来,他们刚刚居然当着暗卫的面就那啥了…
这跟无衣果奔有什么区别?!
萧颐伸手,准确的将姜妧掷过来的小册子给抓到了手里。
见姜妧一副羞恼之极的模样,萧颐稍一想,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放心,没人看见,暗卫已经走了。”
“当真?”
“嗯,要是敢偷看,就剜了他的眼。”
“…算了,也太凶残了,做人不能太暴君。”
隐身暗处自觉蒙眼的某暗卫心中泪流满面:太难了,这年头当暗卫太难了!
调.情时刻结束,又回到最初的话题。
“所以你派人监视淑妃?”姜妧再次被人薅进了怀里,这椅子太硬了,还是人肉靠垫来的舒服。
“嗯。”
“有啥发现没?”姜妧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