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晔:“……”
他一把拎起刚刚拍掉的褚巩爪子,放在江知棠眼前,“我拎着,你仔细看。”
褚巩:……吸气——呼气——,莫生气、莫生气,气死自己谁如意,就当对家在放屁……
众人也纷纷聚过来看,果然,褚巩双手掌心中间都有一道勒痕,像是被绳子之类的东西磨出来的。
江知棠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会客厅中走出去,不一会儿手里拿了根麻绳回来,和褚巩掌心的痕迹对比了一下,完美契合!
主持人见几人总算发现了这个关键线索,开口带入下一个流程。
“大家一轮搜证的线索都公开完毕,下面再进行一次阐述。注意,对于已找到的证据不能含糊其辞,此阶段如果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凶手,则不能说谎。就从巩公子开始吧。”
褚巩十分嫌弃地甩开陆晔,一边揉着自己遭罪的手一边说。
“虽说不是一母同胞,但我一直当香香是亲妹妹,她美丽又善良,尤其是和这样的谐郡主比起来……”
褚巩看了看一旁“如花似玉”的谐星,继续说道:“那香香就是天仙下凡!可两天前,香香突然找到我,告诉我其实我们四个都不是晔王亲生,还说喜欢我要与我私奔。”
“我和大哥关系不好,他一直嫉妒我和香香走得近,又怕我太优秀抢走他的世子之位。原本也没什么,他是老大,晔王传位给大哥理所当然。”
“不过听完香香的话我忽然想到,既然大家都不是亲生的,凭什么我不能是晔王世子?”
“我与香香说了这个想法,但她只想与我一起,天涯海角,一对鸳鸯双宿双飞!”褚巩说到这里,贱兮兮地叹了口气,“唉,大哥,没办法,香香真的只喜欢我!而你,就只能和谐郡主凑合过了!”
影帝默默翻了个白眼,“呸!”
褚巩继续说,“我没答应,然而香香威胁我若是不和她走,就要将身世告诉晔王,我逼不得已,只得动了杀心。”
影帝继续翻了个白眼,“我呸!渣男!”
巩公子买了迷香和麻绳,回到房间却看到那封并非香香笔迹的信,害怕事情有变,午饭后去了香香房间。
路过信中约定的花园时还特地留意了一下,结果发现谐郡主正鬼鬼祟祟地趴在晔王房间门口偷看,而不远处的影公子则躲在花丛中偷偷摸摸盯着谐郡主。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巩公子:……
“我下午两点来到香香房间,在她那里看到了大哥写给香香的诗,确认那封信出自大哥之手。”
“然后我吃了醒脑丸,点上迷香。原想着将她迷晕,没想到刚点上没多久谐郡主来了,我待在屋里,香香去院中和她说话。”
“大概三点钟的时候,香香回到房间,但还没等迷药药效发挥,晔王也突然来了。”
巩公子情急之下躲进了柜子中,结果一偏头,瞅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迷香撂倒在柜子中的影公子。
影·全程闭眼玩家·帝:“……从那之后我就一直晕着,直到傍晚听见府中喧闹声才醒来,得知香香死了。”
“有意思的是,我躲在柜中时,见到我的父亲——”褚巩看向陆晔,挑了挑眉,“端着一碗药进了房间,并且喂香香喝了下去。”
巩公子待晔王离开房间后,从柜子中钻了出来,香香公主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又转身看到了柜子中影公子身上的匕首,心生一计。
褚巩憋着笑说:“那柄匕首散发着一种我所熟悉的味道,是我曾见过的一种奇毒。”
他用匕首划破香香的手臂,将染血的匕首和用过的迷香埋在房间门口的树坑中,待傍晚时分悄悄用麻绳将尸体吊在牌匾上,引家仆发现。
“但是注意,那柄匕首的毒叫做‘见血封喉’,若人是我杀的,那她的死亡时间应当是在今天下午四点半左右,而并非19:4520:00。”
褚巩说完,调侃地问影帝,“影大哥,您那啥是不是不行啊,这石楠花味的毒药有点假冒伪劣啊!”
“你才不行!”影帝老脸一红,咳嗽了一声说道,“我是给巩公子写了信,那匕首也原本是想杀他的。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并非亲生,也默默喜欢了香香许多年,可没想到却被这个人渣捷足先登!”
“下午我悄悄跟着谐郡主来到香香房间,却看见巩公子这个小人一个人躲在香香房间,我便偷溜进去躲在柜中,想看看他要干什么。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我就是个挑拨离间的,真正动手的事什么也没干。”谐郡主刚刚被影帝揭发了真实面目,终于放弃了“娇羞美人”的人设,翘着腿坐在椅子上。
主持人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巩公子可以为影公子作证,他们二人又可以为谐郡主作证,根据死亡时间又可以排除掉巩公子,也就是说……真凶应该在棠太医和晔王之间。”
“你是不是在端给香香的那碗药中下了黄泉散?”主持人指着那包从晔王房间找到的毒药,抬头问陆晔。
全程都听得云里雾里的陆晔忍不住挠了挠头套。
他们都说了些啥啊?怎么就这个给那个作证了??
咋就忽然搞成真凶在他和江知棠中间了呢???
无论前面听没听懂,但最后两句他是听明白了。
陆晔犹豫一下,点了点头,“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