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珠刚想点头嚷他,却被延肆突然低头衔住了唇。
呼吸瞬间一窒,不同前几次的纠缠,这一次的碰触如火如荼。带着掠夺一切的气势,似要将女郎的气息吞噬殆尽。
娇珠瘫在了被褥上,一头乌软的青丝在软枕上扑散开来,迷离的杏眼已是水光一片。
绯色的帷幔不知何时被扯散开来,隐住了屋内那几盏明亮的烛火,帐内昏昏暗暗,只堪堪勾勒出了两个身形。
纠缠之间,偶尔松开的间隙只见他薄唇如血,整个人纤细与艳丽并存。若不是延肆那隐隐泛红的耳根,娇珠都快以为他去哪儿偷偷练过了。
榻上的碰触终是不同于旁处的,逐渐融化的身子,愈发旖旎的气息,都让空气变得一点即燃起来。
就在延肆低头喘息,即将扯开娇珠的小衣之际,屋外忽然传来一急声通报。
“主君!关外有急事来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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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仇池被攻
帐内的二人的动作霎时僵住, 方才的旖旎氛围在这一声通报下似乎都停滞下来。
迷迷糊糊的女郎此刻总算有了几分清明,睁开那双水光盈盈的杏眼,伸手推了推他。
“叫你呢。”
见小娘子脸颊酡红, 嘴唇红润润的, 气息都比平日里更软了几分,延肆低头就要继续。
“不管他。”他喉结微动,含糊地撂完这句话后就又贴了上来, 娇珠被他压得密不透风, 挣扎间也说不出几句完整的句子来。
延肆握紧女郎的小腰,低头就用牙扯开她的小衣系带, 贴了上去。
“咣咣咣!”屋外又传来一记急促的叩门声。
延肆动作一僵, 埋头不管不顾地继续亲她。
“主君!关外有急事要报!”门外的通传声更急切了几分, 势有延肆不出来就不罢休之意。
延肆一而再地被打断, 已是怒气生腾, 当下便朝门外吼:“给我滚!”
门外的仆役被延肆这一吼吓得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但碍于事情紧急却又不得不报。
而娇珠也见门外人通传的实在是着急, 估摸着是十分要紧的事, 于是立刻伸手去推延肆的肩膀。
“主君, 你快出去看看,想必有什么急事呢。”娇珠一边催他, 一边心中庆幸还好被打断,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就更好了,最好拖他个三五日的,不要来她这里缠她才好。
延肆也知道若不是急事, 外头那些人也不会这么慌张, 可他还……延肆目光微垂, 落在了女郎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上, 薄唇微抿,劲瘦脖颈上的喉结又上下微微动了动。
见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娇珠脸皮一烫,又去推他胸口,“好啦,快起来啦。”
说着女郎便搂着被褥遮住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一头及腰的乌黑青丝散落在玉白圆润的肩头,两只胳膊如同软腻的羊脂玉似的明润。雪白娇艳的小脸上浮着丝丝红晕,明明水眸里仍旧一片朦胧却还能娇滴滴地开口催着他。
“快去看看。”她又推他胳膊。
延肆的衣襟在方才的折腾中也有些松散了,此刻堪堪敞开,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劲瘦结实的肌肉。微微起伏胸膛下的心脏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跳动着,他望着女郎,平息了好一会儿,再低头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
“等着我。”延肆哑着声音,一双黑漆漆的眼盯着他。
娇珠闻言粉颊一红,立刻就抬眼瞪他。
真是厚脸皮,谁要等他啊!
延肆才不管小娘子羞恼的模样,掐着她的腰又啃了一口后方才下榻,穿好外衣后便出去了。
听着那“吱呀”的关门声,娇珠愤愤捶床,一脸羞愤。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和延肆……他们竟然差点就那啥了……怎么能这样呢!娇珠继续捶着枕头,一脸愤愤。
以前她还嫌他菜呢,怎么一下子竟然就懂怎么多了!方才他还…他还…娇珠一想到延肆方才竟然还想去扯她的胸衣,娇珠就羞愤欲死。
这个傻狗!坏狗!大色狗!
虽然娇珠知道她与延肆总会有这么一天的,而且她现在对延肆也不算讨厌,可若是真要发生那种事,娇珠还是有些紧张抗拒的。
这下好了,他被叫走,娇珠一下子就松了口气。
…
长明殿的烛火微明,烛芯燃烧的滋滋声隐隐作响,夜里分外明显。延肆捏着眉心,面色有些不耐。
“主君,前夜铁弗部的军队已经攻进了仇池,现下阴平郡已失,仇池公派人求见您。”
延肆闻言狭长的眼立刻眯了起来,在烛火的摇曳下神情有些讳莫难测。
“让他进来。”延肆站在窗边,语调冰凉。
杨雍在殿外早已等的焦急,此刻见士兵传唤他进去,面色终于稍缓些许。战战兢兢地被人引进了殿内,见到延肆后立刻跪地朝他叩首行礼。
“末将杨雍拜见燕王!”杨雍早就听说胡延肆征战沙场,战无不胜的名号,且延肆又残暴声名在外,他本以为是什么相貌凶煞之辈,如今一见,杨雍看这传说中的战场杀神竟是个高挑清瘦,相貌迤逦的少年时,不由心中得惊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