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另一把剑</h1>
百里珣想要冲出去,却被万朝远拦住,“装睡。”
“?”百里珣不解的看向他,万朝远又重复了一遍,“装睡,待在屋子里装睡。”
“可是你的身子……”
万朝远笑笑,“有你的担心就足够了。不过我会安全回来,放心,如果一会有人闯进你的房间里,你可以杀掉他们吗?”
“杀……杀掉?”
万朝远点头,“一定不能留下活口。自己小心。”
他开门出去,外面果然来了不少人,“如此大费周章,你到底是图什么呢?”
那男子笑笑,“我若是说我图你,你可曾信过?”
万朝远面无表情,“我也说过很多次了,你若是再来捣乱,我便不会再顾同窗之情。”
“同窗?”那男子挑挑眉,却不再似刚刚那般轻浮,眼中带上几分怒意,“我早就不把自己当成他的弟子,从他把你变成这种没有感情的样子后。”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要打吗?”
纵使知道这人说出的话就是如此伤人,可还是觉得心里有些难过,越是如此,便就越发的厌恶那个他们曾经的“师父”。
“你不怕引来你屋里那个人?”随后又了然一笑,“哦~我忘了,他已经发狂了吧?”
万朝远难得在他面前做出表情,他的眉头紧皱,“是你做的?”
“不不不,我只是来给你提个醒的。”那人做出伤心的表情,“我对你怎样,你竟然还怀疑我吗?”
“最好如此。”无关的事他向来不会多费一秒钟时间,“君之呢?”
“我这可是护着他,我若不把他抓走,那可就被那人抓走了呢。你放心,他和他的心上人都好着呢。”
“沐歌。陌徒你给我看管好了,不然,我不介意多杀一人。”他说话的时候,冰冷不带感情,给他的话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他真的,会杀掉那个人。
“陌徒可不是我派出去的,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下次了。君之我这就给你送回来,下次见啊,朝远。”最后的名字他念得很轻,仿佛很不熟练一般。
也的确,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直呼他的名字。
沐歌离开了,万朝远回了房间,却不见百里珣。
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他原本是对沐歌信任的,毕竟那是他,从小和他一同长大的朋友。
他不愿意去相信沐歌会害百里珣,可现在人不见了,他也变得焦躁起来。毫无头绪之时,便听到后面有打斗声,他立刻过去,就见百里珣额头一朵娇艳的花,双眼也变得红了起来,但是与几人打斗却处在上风,那几人眼见着就有些应对不暇。
那剑,不能见血。
万朝远飞身与百里珣缠斗在一起,期间还将那几个人踢倒在地,他们见打不过便通通跑掉,可剑未见血,便没办法停下来,除非,能够唤醒百里珣的良知。
原本接吻是可以解决的,但现下的问题是,他根本无法靠近百里珣。
他手中的剑威力无穷,现在也不过刚刚发挥出一二来。
可若是见了血,尝过了甜头来,便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是个危险的,却又同样是个合适的称手兵器。
百里珣毫无顾忌,可万朝远不行。他身体里的毒确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却不代表那对他一点也没有影响。
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出招的速度慢了许多,尤其是与百里珣相比较之下。
再加上他不想伤害百里珣,只能一直防守,渐渐的就要招架不住。
可百里珣却是招招致命,他一抬脚,就将万朝远踢在地上。
万朝远撑坐在地上,那剑距离他的颈部动脉只差几毫米,就是微微动动手腕,那把剑就能轻易的划开他的脖颈。
可是万朝远却发现那肉眼可见的抖动。
他在克制自己。
“珣儿。”万朝远叫出声。
百里珣咬着牙,声音透过牙缝艰难的钻出来,“快,走。”
虽然只有两个字却费了他不少力气,他的额头已经涔出汗来,手抖得更加厉害,他手中仿佛不是一把剑,而是一个沉重的枷锁、一个会令人上瘾的毒药,他随时都可以被吞噬、被控制。
眼见着万朝远还愣在原地,他也只能咬紧牙关,双手紧紧地握着那把沉重的剑,“快……走……”
他只是重复了一遍,却费了比刚刚更大的力气,他不敢大口喘息,怕他稍微一送气,就会伤了万朝远。
剑都认主。
他手中的剑自到了他手里便没杀过人,已渐渐有些不耐。
其实他的怀中还有另一把剑,那把剑还未正式苏醒,或者更准确些表达的话,那把剑还未找到他合适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