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父母这事儿,谁爱去谁去,反正陈盐不去,整天跟他待在一起已经够给她自己找别扭了,这要是给她不痛快的人,再额外增加,一下子加码两个,那她可能会抑郁。
陈盐和他在北京城内城外到处吃喝玩乐了几天后,发现,这次提前回来,看似不亏。
以前都没转过,原来北京有这么多好玩儿的地儿。
上班没多久,开发庙山的项目揭标了,陈盐公司没中。
另外一个叫方圆文化的中型企业中标了。
政府那边给出的答复是,三家公司实力差距不明显,方圆文化初始注册地是北京,这种开发项目同样价格会优先考虑本地企业,何况,人家还是三家企业报价最低的。
陈盐单位初始注册地是安徽,后来才发展到北京的。虽然北京最大,但目前资质什么的还是落在安徽那边。
竹篮打水,一场空。
公司气氛十分低沉。
陈盐那天去三楼上厕所,满员,就去了五楼(公司没有四楼),刚进去,就听到王希怡的声音在隔壁:“李诗,你那边形势怎么样?”
另外一个格子里叹口气:“不太好。”
王希怡也说:“我们也是,这次丢标,公司不会受到致命打击吧。”
李诗说:“听说技术部陈盐年前陪着区长在北京城玩儿了两天呢,也没顶用。”
王希怡冷笑:“在北京城玩儿,我看是区长在床上玩儿她吧。不然怎么玩儿两天就腻了,再也没下文了,做人,不能太急进。”
李诗就笑,没搭腔。
陈盐忽然开口:“是,我陪他在床上玩儿,你觉得是他玩儿我,我还觉得是我玩儿他呢。毕竟像他这样好看的货色,不太好遇,你想玩还真不一定玩儿的到,还有,背后说人坏话,特别贱。”
王希怡:“……”
李诗:“……”
陈盐见他一回家就对他进行了一番质问:“公司都把我洗干净送你床上来了,连个屁都没捞着,合适吗?”
他瞟她一眼,把外套脱了:“说反了吧,明明是把我送你床上来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言而无信!”
他挂上衣服问了句:“怎么,单位有人给你甩脸了?”
公司都不知道他和她的事儿,谁会因为这个给她甩脸。
只是陈盐比较气王希怡,她说:“要是有呢?”
他冷笑一声:“谁?”
陈盐知道他的狗脾气,只能说:“没有,就是没中标气氛低迷。”
他边脱鞋边不在意的说:“选方圆文化是老区长定的,即便我来了,也不方便改。”
也就是说,他又吃饭又参观公司,都是走过场?
陈盐刚想继续问,他手机响了,他换鞋就按了免提,袁野的声音听着贼兴奋:“韩区长,今晚庆功宴,洗干净了过来啊,有你的惊喜。”
陈盐忽的……有什么想法击中大脑。
韩俊回:“你让凉风去吧,我不方便。”
袁野回:“避嫌啊,有必要吗,签字的是老区长,人都退了。再说,我们也是凭本事拿到的,谁来瞎哔哔,看我不拿起法律的武器弄死他。还有,你还能在你位置待几年,明后年又调走了。”
他看了陈盐一眼,对那边说:“我正接受你对家单位员工的质问,为什么选你们没选他们。”
袁野靠了声:“哪个孙子胆这么肥,抽死他。”
陈盐说:“我。”
那边一愣,沉默了一会儿,说:“打扰了。”
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又过了没几天,户口办理就启动了。
启动了就快了,陈盐又开始网上找工作事宜。
他也渐渐忙了起来,偶尔周末还需要去听课。
他让陈盐也跟着去,陈盐义正言辞的拒绝。
他说:“没交钱就可以蹭课,这么大的便宜你都不沾,是不是傻?”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陈盐回:“我就是这样,混吃等死没追求,赖泥扶不上墙,行了吧,你看不惯,就离我远点儿。”
“你又吃枪药了?”
“是,我吃了一发子弹,你再不走,突突死你。”
“……”每个他不在的周末,陈盐都会跟个打洞的耗子一样,把家里翻个底朝天,把压箱底的东西,该扔的扔,不该扔的也扔,坚决贯彻实行断舍离。
实在实在不能扔的,她就打包运到思容家去了。
户口办下来的那夜,陈盐一到家就冲了个澡,换了一套提前网购的性感睡衣,外面套着长款开衫,站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
听到密码锁开关的声音,他人一出现,陈盐就扑进了他怀里,仰着头吻他,热情的把他都逼退了一步。
他不解的推开她:“昨天死活不让我碰你,今天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