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霍麒拿过项飞递来的写满字的纸,只看了三行就大惊小怪:“这什么啊!卖身契都没这么横的!”
“不愿意可以走。”项飞不慌不忙,“我巴不得你赶紧滚。”
纸上说,霍麒如果想暂住,必须要遵守规矩。
比如,买菜刷碗洗衣拖地倒垃圾,还要随时给萧夏游游当跑腿。这些事在平常人看来都不算什么,但对霍麒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来说,这就是卖身契,奴隶都没这么苛刻。
“你住在我家,难道要白吃白喝?”项飞嗤笑一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这话你没听过?你要是有钱付房租,这些事可以不做,要是没有,只能打工还债。”
霍麒心里非常憋屈,他一巴掌拍在桌上,老旧的红木桌可怜的晃了两下,发出“咿呀”声响,随时会坍塌的样子。
“桌子坏了的话,要赔钱。”项飞淡淡的说。
一听说要赔钱,霍麒的脸色变了变,他现在一穷二白,真要赔钱的话,一张破桌子都赔不起。
大丈夫能屈能伸,老头不也说过他年轻时身无分文在外头闯了三年才回本家,老头能吃得苦,他不能?
“好。”霍麒把那张纸拿回来,仔细看完后说:“拿红墨水来,我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