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个是怎得了,怎会去想这些东西,定然是桌上的话本子才会如此。
只是车上的日子并不太好熬,苏妧没办法,只得又将话本子给拿起来,看到后头时还因为其中的一些情节动容的落下泪来。
见着小姐与王爷之间因误会分开,又看到他们和好,一下午的时间苏妧的情绪都在大悲大喜之间度过。
不知不觉外头的天暗下来,马车中更是一点光亮都瞧不见。
苏妧摸出火折子,将马车之上的烛台给点亮。
烛火只有一些微光,苏妧将手中的火折子放下,揉下眼眸,方才因得话本子中的情节落泪好久,没想到眼睛竟酸疼的不行。
她掀开车帘先朝外头看了一眼,陆砚瑾并不在,想来是有事去交代。
如今夜深大军不会前行,虽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但是个平地,很适合休整,应会在此安营扎寨。
果然前头传来号令,苏妧揉下自个肿胀的脚踝,活动着想要自个没那般的难受。
本是想坐起来吃两块糕点,却不想手上一时无力,差点还将烛台给挥落掉。
只一瞬苏妧就感觉十分不大好,这个感觉……
脑海之中只剩下“糟了”这一句话,怎得偏偏蜜骨香早不发作晚不发作,竟然会在此时发作。
苏妧想启唇叫着外头的陆砚瑾,却又猛然间想到,他方才并不在此处。
只是蜜骨香来势汹汹,后头的几次更是不能及时看到陆砚瑾这人就会分外难受。
苏妧已经极力克制自己,却终究敌不过药效,柔荑将身前的大氅给解开,她难受的已经不抑。
却又紧紧咬住牙关,不想让自己的声音被外头听到。
如今的她自然没有忘记现如今是怎样的一种场面,更是没有忘记外头还有着不少的人。
陆砚瑾商量完公事就朝回赶,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旁的事情,也都看出陆砚瑾并不想耽搁太久的时间,众人也都知晓是因为什么。
他骑着高头骏马朝回走时,想着的便是苏妧一直未从马车之上下来定然是闷坏了,又怕她一时看不见自个,会些许有些害怕。
方才公务在身,他不好直接去寻苏妧,想着她自个待上一会儿定然是无事的。
却不想,竟真的出了事情。
才到马车外头,陆砚瑾极好的耳力听见里头不大寻常的声音,他直接从马上翻身到马车之上,没有半分的犹豫。
甚至只是在一息之间,陆砚瑾想了许多的事情,他以为苏妧在他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出了何事,更是怕她一时间染上什么病或是身子不舒服。
只是没想到才掀开车帘之时,见到的竟是苏妧将手背压在唇上,拼命克制的模样。
桌几之上点着烛火,虽然并不是十分的明亮,却足以陆砚瑾将里头的景象尽收眼底。
她发丝微微有些杂乱,身上的衣裳更是有些凌乱,不过看样子许是像她自个扯出来的。
发钗也散落在她脚边,只有一只脚莹白的脚趾落在外头,另一只还整整齐齐的穿着白袜。
几乎只一瞬陆砚瑾就可以确定,苏妧的蜜骨香发作了。
距离上回也不过才半月都不到,这回竟来的如此之快,并且看苏妧的样子,比从前的那几回都要凶猛的多。
陆砚瑾先是卸下苏妧头上的发钗,避免一会儿不慎伤到她。
冰凉的手指触碰上苏妧的小脸,她就忍不住地想要贴过来,口中不断喊着,“陆砚瑾,我难受。”
声音中带有不少的哭腔,是已经受不住的模样。
陆砚瑾看着马车之中的程设,虽是够大,但是只要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外头的人定然能发现。
他是没有关系,却不能让苏妧有些不好的名声在身上。
更是不想有任何人发觉出事情来,届时看向苏妧的目光就不单单只是这些。
陆砚瑾用唇瓣寻到苏妧的额头,轻声抚慰她,“我知道阿妧,再等等。”
被蜜骨香缠上,苏妧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神思去深究陆砚瑾说的话,满心都是委屈,只觉他分明能给,却不愿给自个。
苏妧的手不住想要朝陆砚瑾的衣裳中钻去,都被陆砚瑾给挡下。
他先是吹灭马车之上的烛火,而后抱紧苏妧声音轻缓,“阿妧,可还能自个走?”
苏妧眸中不断有泪珠落下,一滴一滴的全都砸在陆砚瑾的手背之上,看的他全然都是心疼的模样,“陆砚瑾,我要你。”
大胆而又赤诚的话语让陆砚瑾手臂之上瞬间青筋绷起,他不复那般冷静,迅速想着如今解决的办法。
事发突然,便是避子汤也没有准备,他的手迅速朝暗格中探去,摸到一小瓶的药。
这是临走之时太医给他的,只说药丸比汤药还要凶猛百倍,若是不急定然不要服用。
只是如今看见苏妧的模样,陆砚瑾当然管不得那般多。
直接捏起一颗塞入唇中,陆砚瑾将口中的药丸给吃了下去。
端起桌上苏妧没有喝完的茶水,直吞吞的咽了下去。
苏妧见着陆砚瑾的样子,腿腹不停在陆砚瑾的腰腹之间磨蹭。
陆砚瑾一把按住苏妧,不知避子药丸究竟多久会生效,他不愿有一分伤了苏妧的举动。
于是先一步探下身去,唇上本就沾染上茶水,层层叠叠的裙摆被掀起又落下来,盖住陆砚瑾的面庞。
水声微响,啧啧声在二人的耳中听的十分真切,他用茶水洗净手指,又寻到苏妧最为喜欢的一处。
只是手一直按在苏妧的唇上,没让她发出任何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