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虞温温静静靠着他,轻轻细语:“我的生辰,就快到了。”
池衍瞬目而笑。
上回是带了她到宣山看日出,重来一次,不知她想如何过。
揉了揉她的发,“可有什么想要的?”
窝在他怀里动了动,寻着他的温暖。
锦虞点点头:“嗯。”
池衍没去想,也不问是什么。
只唇边蕴着笑容,轻轻应了声“好”。
见他答得这般若无其事。
锦虞不由睁开清澈的眼睛,抬头去看他。
那双浅褐瞳眸有着醉人的风华,但从容之下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锦虞凝着他,面露微疑:“你都不问是什么?”
漫不经心把玩着她耳边的长发。
池衍若有若无地笑了一笑,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锦虞执着地拉住他的衣襟。
颇有一丝为难的意味:“倘若我想要的,很难很难呢?”
池衍淡淡柔笑:“你说,我做。”
丝绒羽睫轻巧一眨。
锦虞眸中亮着晶莹清芒:“那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池衍笑意不减,目光低垂凝在她清美的容颜。
往昔的遗憾弥补都来不及,他又有何可悔的。
翌日,晨曦普照。
兰苑西院依然浸在一片深静之中。
阳光映入窗棂,帷幔挡住光线,榻间还笼罩在昏暗中。
彼时锦宸已穿戴整齐,坐在桌边,不急不徐垂眸品茶。
而幼浔则是在内室,听从太子殿下的吩咐,将那丹宁郡主的衣衫褪尽,然后掖上锦衾,独留她一人昏迷在榻。
办好一切,幼浔拂帘走出内室。
到那人身侧,轻言:“殿下,都妥了。”
浅啜一口茶水后,锦宸搁下瓷盏。
徐缓起身:“嗯,走吧。”
见他真就要这么离开,幼浔心觉不大合适。
明明昨夜那人和这郡主什么都没做,太子殿下却是要她帮衬着伪造一场事后的假象。
他甚至刺破自己的指腹,在被褥滴落一抹血迹。
幼浔踌躇了下,迟疑道:“那……郡主她……”
锦宸回首睨了她一眼,“怎么?”
整夜相拥,幼浔这会儿着实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慌张垂下头,低声嗫喏:“郡主毕竟是女子,这样……是否不好?”
锦宸略一挑眉,好笑道:“难不成,你要孤和她来真的?”
闻言,幼浔一瞬哑然。
昨夜以防隔墙耳目,她无法,只能待在那人臂弯里,却几乎是一夜未眠,眼下神思不大清晰,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下意识连连摇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