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想进去隔离病房,可总有人是例外。
“检查做完,我要进去!”
席时澈穿过哭着闹着的几人,直接往隔离病房走去。
现场人那么多,没有一个人,敢往那个方向走。
可以说,那是通往地狱的路。
哭着闹着的几人,不禁好奇跟随着席时澈的身影看过去,眼底闪过一丝的讶异。
他们并没有看清这挺拔身影主人的模样,只是见他竟然没被强迫却让那个地方去,权当他是傻子。
“等等,先跟我过来这边,之后,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路远风没有直接拒绝席时澈的要求,而是把他带进另一个关闭的空间。
这里可是真正的密封空间。
里面全是玻璃材质,隔离出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有两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两个人,从头发的长度来判断,目测是一男一女。
他们脸上全是脓包,已经看不清他们原本的模样,一个触目惊心都不能形容他们的现状。
不等席时澈提出疑问,路远风径直地解释,“这是aris的中期,初期是浑身滚烫,高烧不退,不停呕吐,吃不进东西,只能靠点滴来维持生命,中期,浑身长满脓包,开始溃烂,后期,头发开始掉,胸闷呼吸困难,到最后,看着生命一点一滴地流逝,初中晚,并不需要多长时间,两个月,生命就能够终止。”
“没有人知道,其实国内早就出现aris病历,只是政府隐瞒下来,这也是为什么有设备这么齐全的隔离室。”
这也是路远风愿意担任首席医生,才能够得知政府机密。
“就算穿戴好防护工具,都没人敢在里面逗留超过十分钟,细菌病变很厉害。”
路远风不让席时澈进入隔离病房,也是这么个缘故。
国外媒体之所以称呼它为死亡之祖,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席时澈的目光,透过玻璃窗,深深地看着他们。
他们没有睡,依然睁着眼睛,在听到开门声音时,眼底闪过一丝希翼,希望医生能够带来好的消息。
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眼底闪过浓浓的失望。
然而从他们臃肿的眼睛里,要辨别出他们的眼神,并不容易。
而席时澈看出来了。
若是要程灵像他们这样,独自承受这一切,他不允许。
路远风见席时澈没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心中不禁为自己这个举动点赞。
虽然这样违背了当初与政府谈好的口头协议,不过为了挚友,路远风不介意。
“如果你相信我,就把程灵交给我,他们病变到中期,那是前期没有进行合适的治疗,前期还有救治的机会,我有一些大胆的猜想,如果成功的话,就能把这种病毒扼杀在前期。”
路远风对医学是狂热份子,自从aris在国外出现第一宗病例后,他就开始研究,期间也写过几份论文,正因如此,政府才会越过那么多有经验的老教授,把首席医生的位置给他。
路远风觉得自己这次先恐吓再安抚的做法,非常给力,很多人对aris的了解都不够深,他们也许会感情用事,可一旦碰到赤/裸/裸恐怖的现实,就会后退,毕竟他们不是医生,跟进去对病人没有任何的帮助,只是增加被传染的机率,增加一个死亡的人数。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