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珠,我会查这件事的,哪日回京了,我想去母亲的坟上去看看。”
“夫人若是知道小姐没事了,在天上定会心安,这些年夫人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京城。”原主母亲因是难产而死,连谢家的祖坟都未进,谢成只在城外寻了一处,将她安葬在了那里,每年只有冬珠和许妈妈前去祭拜过,苏无忧暗骂一句渣男。
“我记得这些年是你和许妈妈托付京城的熟人去祭拜母亲的。”
“小姐记得这些?”
“我那会儿虽脑子糊涂,但有的事还能记住,若不是你和许妈妈从中周旋,我只怕早就没了。”
“奴婢和许妈妈当年都受过夫人的恩惠,是应当的。”
“你不是府里的下人,往后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
“小姐是夫人的小姐,就是奴婢的小姐,奴婢当年在夫人坟前发过誓,这辈子为奴为婢也要报答夫人和小姐。”
苏无忧见冬珠不肯改口,索性由着她了,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后,都开始犯困了,冬珠帮苏无忧盖好被子后,熄了灯,在一旁的软榻上睡了下来,不知是不是那碗汤药的原因,今晚的她睡得格外香。
黑暗中,苏无忧忽然睁开了双眼,她看着软榻上缩着的瘦瘦小小的身子,起身给冬珠掖了掖被子,这是冬珠曾经黑夜中无数次替她做的事,此时她终于可以替冬珠做一次了。
被褥下,冬珠那双布满针眼的双手格外让人心酸,苏无忧从空间里拿出一只护手霜替她擦了擦,又轻轻将她的双手放回被子,随后自己打开门出去了。
“找我有何事?”
院子中央站着黑衣男子和他的同伴,苏无忧关上屋子门后,走到离这两人不远处停了下来。
“我要走了。”
“嗯。”
苏无忧淡淡应了一下,神情十分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黑衣男子身旁的同伴同样戴着面具,双眼明显弯了一下,嘴角噙着笑容。
“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它日重逢,必定重谢。”同伙的话比黑衣男子多一些,眼神瞧着也温和一些。
这两人一冷一热的,像极了前世霸道总裁文中的男一与男二,一个霸道冷酷,一个如沐春风,苏无忧的心此时却半丝波澜都未起,这些文也就那种未经过生活毒打的人才会信。
“重逢就不必了,你们若是身上有值钱的东西,尽管给我便是了。”
活着还是要恰饭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冬珠那点银子也就够勉强填饱肚子,若想改善伙食,只能想法子挣钱了。
这位老兄白吃白喝了好几日,不仅耗了不少医用物资,都快离开了,连个谢字也不说,甚至是连半个笑脸都没有,这几日天天盯着一张冰块脸看,我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