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叔扬了扬手中藤条,用藤条指着苏无忧。
“二叔公,你今日是不打算放过我了,也罢,咱上官府理论理论,这件事到底是谁做下的。不管我犯下何种错误,二叔公你也不能滥用私刑,闹到官府,你也讨不到好处,再说不事情到底如何,我仍旧是谢府的小姐,你虽对谢府有恩,可你也别忘了,谢府的事并不是你说了算。”
“报官?报什么官,锦墨,你在胡说什么,还不跟你二大爷道歉。”
胡老太太收到风声后,带着陆妈妈她们赶了出来,见谢二叔带来的人全部躺在地上哀嚎,苏无忧与他剑拔弩张,不由地头大了。
道歉?苏无忧冷笑了一下,胡老太太还真是会和稀泥,她若是道歉了,不就是承认此事是自己做下的,都这个时候了,胡老太太还在袒护自己的老情人。
“祖母,我并未犯错,为何要道歉?”苏无忧反问胡老太太,胡老太太一时语塞。
“你,你是小辈,给长辈道歉是应该的,再说事情闹大了,谢府的颜面也不好看。”
“呵呵……祖母,我的颜面就不重要了,我是谢府的小姐,我若是认下了,难怪别人就不会背后议论谢府教导无方了?祖母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谢府,既然是为了谢府,是不是应该还我一个公道?”
苏无忧扭头,冷冷地看着谢二叔,“二叔公,正好祖母也在,不如咱们当着祖母的面对质。”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些什么?今日一早,就有人见你鬼鬼祟祟地从湖边过来,说。是不是去见你的同伙了?”
谢二叔到底有些心虚,不敢把事情闹大,于是将今日一早下人们碰见的事说了出来,只要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他就不会放过任何可以置苏无忧于死地的把柄。
苏无忧面上不惊,内心却有些被惊到了,她没想到自己做得那么隐蔽,居然还是被人发现了。
“三妹妹,今日一早又去湖边做什么了?”
谢锦绣领着柳儿也赶过来看热闹了,这几日她过得十分不舒坦,将这一切都记到了苏无忧的头上,若不是她在湖边抢了风头,她也不会被其他人看到了真面目。
苏无忧听了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谢锦绣,此人这几日在屋子里不出来,又是不停地折腾,只怕心灵早就扭曲了,这会儿逮到人就想咬。
“我去做什么,跟四姐姐一事有何关系?我若是真有同伙,难道还会被你们瞧见?”苏无忧翻了个白眼,仿佛在看一群傻子。
“哼!你素来诡计多端,能治好你祖母的病,怎么可能没有同伙,来人,上家法,我就不信她不会说实话。”
“二叔公对家法还真是念念不忘,既然提到家法,那我也多一句嘴,请问二叔公有何资格对谢府的人用家法?一来不是谢府的长辈,二来也不是族长及族中长老,更何况二叔公早些年就已经被族里赶了出去。”
苏无忧的话字字珠玑,就像一根藤条,抽在了谢二叔的心口上。这是谢二叔大半辈子的痛,纵然他如今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良田无数,仍旧没办法改变被族里赶出去一事。
若不是那群老东西一直不松口,今日也轮不到被一个小丫头提出来。
谢二叔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被苏无忧把他费尽心思掩盖的丑事提了出来,顿时恼怒成羞,扬起手中藤条往苏无忧的脸上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