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带着伤还能上阵,如今不过身子乏些,又怎么了。最多休息两日,必须启程继续赶路,不可再耽搁。”
郁瑶看着这固执至极的人,心里一刻不停地在冒火,而更令她气愤的是,连她自己也知道,于朝廷于军机,季凉都是对的。
只是她身为妻主,心里怎能舍得。
她恨恨地咬了咬唇角,倾身过去,故作凶狠地将人一按,“我看,你这病既不想让郎中好好治,那只能我来好好治一治你。”
不料季凉丝毫不惧,反而微微笑了笑,仰头在她唇上轻碰了一下,“你倒是说说看,你要如何治法?”
她的大将军,如今可真是今非昔比了。
郁瑶既好气又好笑,也被激起了斗志,俯身深深吻上那柔软双唇,手一边掀开被角滑进去,一边囫囵道:“这可是你惹的我,一会儿可不许叫。”
但实际上,她也不过吓唬人罢了,季凉身子虚弱成这样,她也不舍得真对人做什么,至多只是在那唇齿间缠绵一会儿,尝两口甜头,连搂住他腰身的时候,动作都格外轻柔,唯恐碰疼了他。
季凉也知她有分寸,扬起唇角,去应和她的吻,声音略略沙哑,溢出浅浅喘息。
然而忽然之间,他的声音陡然变了调,忍不住“哎哟”一声痛呼出来。
郁瑶赶紧停下,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抱着他道:“怎么了?阿凉,你哪里不舒服?”
季凉眉头紧蹙,额上汗珠涔涔,素日他与郁瑶温存,只觉全身暖意流淌,如云里雾里,今天却也不知怎么了,忽然觉得小腹坠胀,一阵阵地发紧,前所未有地酸痛。
郁瑶见他模样,怕得一叠声唤他,他只无暇应声,喘息了片刻,才稍有好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大约是这两天累得紧了,不妨事的。”他声音微弱道,“只是今天有些受不住了……”
郁瑶怕都来不及,惊魂未定,哪还舍得折腾他,急道:“如何就会这样了,你等我出去催一催,郎中怎么还不来。”
季凉怕吓着了她,勉力微笑,“请郎中一来一回也需些时候,也不能让人飞了来。我不过刚才一时间有些难受,现在已经没事了,要不然你去要些热水,泡壶茶喝,好不好?”
他极少对郁瑶提过什么要求,此刻气若游丝,郁瑶只觉得心都快疼裂了,赶紧应了,叮嘱他好好躺着,自己飞快地往外跑。
因刚到驿站,郁瑶体恤各人一路奔波辛劳,让他们进各自房间放下行李略作休息,因而门外也没有侍人候着,她自己下到了一楼大堂,去讨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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