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 2)

这一段话语气轻薄而放纵,任是谁听了都不免怒火中烧。

江驰滨说完便噤声,饶有兴趣地抱臂看着江屿的反应。

江屿眸子温顺垂着,烛火在他桀骜眉骨上渡上一层暗色光晕。

二哥说得极是。他却只是轻声道。

江驰滨似是对江屿消极的不反抗态度极为满意,冷哼一声,从江屿身侧径直踏步前去。

江屿依旧低着头,本是极淡的笑意却似有加深。

哎啊!

二人身体交错的一瞬间,随着一声凄惨至极的喊叫,轰然倒地的声音响起。

江屿装作惊讶转过身,只见江驰滨身子直直摔在了坚硬寒冷的地上,一时竟痛到完全爬不起来。

这地上怎么有石头?江驰滨倒在地上怒吼道。

殿下,这怎么会有石头呢,殿下冤枉啊。一旁的士兵一边试探着把人扶起来,一边指着空无一物的地面。

胡说,就在江驰滨起身一指,也瞬间呆住了。

许是石头被踢走了,还望二哥莫怪。

江屿依旧是温顺地低着眼睛,不过此刻他站,对方半坐在地上。

本身摔倒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江驰滨便也没好意思再追究,扶着士兵的肩膀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

江屿继续温声道,年纪大了便容易有些腿脚不便的毛病,我现在未及弱冠,尚且容易觉得手脚寒冷,而二哥更是早就过了精力旺盛的年纪。

眼看着江驰滨的火气就要起来,江屿紧接着补充道,而二哥聪慧圣明,操劳国事,身子便容易更虚一些。

江驰滨火气明显已经上了头,已经溜到嘴边的讥讽言辞却被这句操劳国事系数怼了回去。

二哥关心臣弟,臣弟感动得很。只是承蒙父皇照顾,冬天的煤炭着实是多得用不完,恰好兄长需要,我今晚就叫顾渊将十斤木炭送到您府上。

江驰滨向来脾气暴躁,眼见着就要握紧拳头向前走上去,却还是硬生生地把自己定在了原地。

江屿的话字字像个软钉子,扎得人皮肉疼痛,却不见血。若是谁顶撞回去他,才反倒像是心胸狭窄的。

江驰滨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江驰滨在这大雨天路远前来,是为了见人。

牢中廊道阴冷,江驰滨皱起眉头,用袖口紧紧捂住口鼻,在看到中部的一件牢房时,阴翳之意渐深。

萧将军可是平定疆北的功臣,怎么给他条件这么差的牢房,小命不想要了是不是!江驰滨指着周围的狱卒一顿训斥,还不快拿几床棉被过来,再拿些好酒肉。

狱卒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殿下不必费心了,来找我可有何事?

一旁的狱卒听此却好奇地抬起了眼。

刚才萧向翎与江屿明明争执得厉害,也未见他语气如此冷淡,像是十分不耐烦一般。

将军可不要多想,我也只是替将军感到不平,来这里探望一番而已。江驰滨笑道,刚刚来路上恰好看到江屿往外走,从他的神情上看,你们好似有些闹得不愉快?

萧向翎对此置若罔闻。

江驰滨干笑几声继续说道,虽说将军也是年纪轻轻便如此英雄盖世,但我那七弟着实是娇奢惯了,行为举止多有孩子气,萧将军莫要怪罪才是。

萧向翎依旧没反应。

这便是柴油不进,把逐客令清楚写在了脸上,当着所有狱卒的面给江驰滨啪啪打了几个大耳光。

江驰滨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萧将军此为何意?江驰滨微怒道,你辉煌之时众人羡慕你宛如众星捧月,而今没有几天,便只有我愿意来助你,你难道还不愿接受不成?

萧向翎视线朝这边看过来,一副面具映得眸光如刃,叫人下意识瑟缩。

你拿什么帮我?他直接问道。

江驰滨屏退周围狱卒,走近后低声笑道,我有办法让萧将军免此次牢狱之灾与杀身之祸,还可以给萧将军远高于现在的地位,你会有权,有兵。若我是王爷,你可以是那一骑绝尘之军;若我是那君王

他的瞳孔微微眯起,透露出欲望与贪婪的神情,你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萧向翎似乎并未为他的野心意外,也并未对他提出的天花乱坠的条件有一丝向往。

那敢问殿下,要从我这拿什么呢?

雨势并未减弱。

来时的伞已经不知道丢在何处,等人来送由过于麻烦,江屿干脆冒雨走回了府上。

路程不算太长,只是猛烈的雨势遮挡了视线,把衣物浸成了千斤重。

终于走到门口时,江屿只觉喉头有着火辣辣的腥涩感,浑身数不清的伤口似是再次绽裂开来,关节早被雨水泡得没有了知觉。

推开门,府内漆黑一片,顾渊明显还没回来。

摸索到烛台的一小段路上,江屿甚至踢翻了好几把椅子,仓促扶住一旁的桌案,才不至于由于过于虚脱而倒在地上。

殿下!呼声从门口处响起。

只见顾渊匆忙奔过来,看见江屿的一刹那,眼中是难以遮掩的喜色,殿下晚上去哪了,我回来见府上没人,在周围又找了好久。

江屿刚想用借口蒙骗过去,抬眼一看便见一人站在门口,顿觉头大。紧忙示意顾渊住口。

但顾渊情绪正起没注意到,继续说着,殿下身上这么多伤还没好,太医说近两个月都不能活动。要是夏大人知道这件事,又要

我已经知道了。门口那人冷声道。

江屿心如死灰。

你先下去吧。夏之行对顾渊说道。

门被缓缓合上。

死一般的尴尬与沉寂。

你今晚去哪了?夏之行严肃问道。

赏雨。江屿面不改色。

殿下。夏之行大声道,我是刑部尚书,你去那牢底折腾以为我会不知道!

江屿见瞒不住,只低头一笑。

大多时候,江屿的笑意是冷漠且虚假狡黠的。但若是偶尔不掺杂讥讽意味,便是极有少年感,像是叶落江水,寒意涣然冰释。

他从小就喜欢用这招跟夏之行打马虎眼。

江屿,上次我们就说过今后遇事定要一起商量考虑。此次你还萧向翎入狱,他恨不得生啖你的骨肉,你竟还敢主动去招惹他。况且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夏之行说着,目光移到江屿泛着血迹的白衣上。浑身上下的伤口不知又裂开了多少,而对方灰白至极的面色更是让他心疼又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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