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身心俱疲,慢慢荡荡地晃到门口,伸手握着门把转了几下,打不开。
?无从发泄的伤心和难受使他越来越觉得憋屈,下意识地举起旁边的一个装饰陶罐就要往地上摔,手悬降到半空突然停了。
?这个陶罐是他们今年去景德镇时,自己买给原竞作礼物的,买的时候只剩最后一个了,加上历史底蕴深厚工艺脱俗,价格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好看”的。。
?彭放最终悻悻地小心翼翼放了回去。
?付晓云和原竞约在了一家日本餐厅。原竞刚到,付晓云朝一个厨子微笑打了个手势,桌子立刻就被各色各样的美食摆满了。
?“请你吃顿饭真不容易,”付晓云笑着给他夹了块寿司,“尝尝,这家我常来,味道很棒。”
?“你找我什么事,”原竞没动筷子,开门见山道。
?付晓云表情一僵,语气失望,“非要有什么事,你才愿意陪陪我吗。”
?“三秒钟,不说我就走了。”原竞作势要起身。
?“当然有事,”付晓云连忙从包里拿出一个信件袋,“看看是什么。”
?原竞顿了一会儿,接过来打开了。
?“真搞不懂干嘛这么急着回去,”付晓云不满地撇撇嘴,“家里难道藏了宝贝怕别人偷吗。”
?“。。。,是,”原竞看了一会儿便拧眉抬头望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彭放应该告诉过你,他去重庆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房产商暴发户,打算低价转租土地给业内人士提供规模扩展空间以及必要的基础设施。两个月后这场招标会在北京举行,但凡有点头脑的,都不会愿意放弃这个香饽饽。”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原竞道,“我不关心。”
?“你怎么能不关心呢,”付晓云眯起眼睛扫视他,“这钱不是给你家大老板挣得?你愿意让你家老板难过?”
?“不靠我,他也完全有能力,”原竞认真说道,不耐烦地看着付晓云,“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对,彭总那么精,我在这里瞎操什么心呢,”付晓云抿了口烧酒,“到时候他赚了大买卖,整个公司都跟着沾光,尤其是施经理。。”
?“你说施颖?”原竞冷笑道,“你家是断网了吗,没看新闻吗,施颖已经要离开骏綦了。”
?“她人是可以离开,”付晓云幽幽道,“可是她的股份离开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