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朵一步一步从外面走进来,目光一直望着孙雅轩,沈星空皱皱眉头,突然起身拦在孙雅轩面前。
“水朵姨,你出去休息吧!”沈星空声音发冷,其实是在警告水朵。
水朵无视沈星空,继续一步一步向前走,两只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北……北京……医大……楚宏……涛?”
“什么?”孙雅轩听到水朵颤颤微微的话,惊然站起身,从沈星空面前走出来,“你认识宏涛?”
“宏涛……宏涛……”水朵脸上神情千变万化,有甜蜜有回忆也有悲伤,“宏涛……我当然认识,他就是……就是阿环的父亲啊!”
“啊?”孙雅轩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幸好沈星空扶住他,“阿环……就是这个女孩子,她是宏涛的女儿?”
“唉!”沈星空这时叹了口气,原想自己救孙雅轩帮忙救阿环,没想到他们是故人见故人。他先扶着孙雅轩坐在椅子上,又拉把椅子让水朵也坐下来。
沈星空觉得世界真是小,比芝麻粒还小,二十年了,孙雅轩居然在这里见到了老友的妻子和女儿,那就先让他们叙叙吧!沈星空自己靠着病床站在一边,估计孙雅轩和水朵不介意他旁听。
水朵泪流不止,花手帕全打湿了,孙雅轩想起曾经的老同学,也唉声叹气心里发酸。
“宏涛已经死了……”水朵刚说一句话,眼泪就流得更像条大河。
“我也猜到了,他……他英年早逝啊,天妒英才。”孙雅轩不停地点头。
水朵和楚宏涛的故事其实就是西厢记的故事,或者说是牛郎织女的故事,或者说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故事很简单,楚宏涛年轻有为,北京医大的副教授,只身前往苗寨,要一探苗医的奥秘。
当时水朵也是年正芳华,她现在看上去也不老,甚至有些残韵,可想而之当年就是大美女一个。于是,才子佳人见面了,发生了一些故事,水朵又珠胎暗结,楚宏涛当着她的面指天发誓要带她离开苗寨。
可惜,现实与愿望是有距离的,而且距离很大。楚宏涛与水朵的事情很快就被苗寨里的人知道了。当时水朵是正宗纯血的黑苗,不允许与外人通婚,水朵是犯了大忌,再加上当时黑苗与白苗大战失利,寨里的把头……也就是寨主一怒之下和几位元老开了会,就把楚宏涛弄死了。
楚宏涛就是个书生,在诡异恐怖的黑苗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黑苗杀他比杀只鸡都容易。
水朵本来也应该被浸猪笼,可她为了肚里的孩子,悄悄溜出了苗寨,千里迢迢来到a市落脚,一边将女儿生下来并养大成人,一边将女儿也培养成了出色的黑苗。
知道了楚宏涛的话,孙雅轩心里郁积多年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拍着大腿又叹了半天气,只恨老天爷不长眼,让自己的天才同学早早就死在了苗寨。
“孙教授!”沈星空看到时机已经成熟,不动声色凑到孙雅轩身边,“阿环现在昏迷不醒,我已经试过很多办法都不行。”
“是啊……阿环就是我命,宏涛已经死了,我不能再失去她……”水朵悲伤欲绝。
“你们放心吧,她是宏涛的骨肉,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有事。”孙雅轩拿起手里的病历,随手翻了几页,“她叫……阿环对吧,她的病情确实古怪,所有生命体征都正常,脑电也正常,却昏迷不醒……老实说,我怀疑她中毒了。”
“不!”沈星空突然摇摇头,否定了孙雅轩的诊定,“我的针法有拔毒的功效,可是在她身上没有任何反应。”
“呵呵,沈星空,所谓中毒也分很多种情况。”孙雅轩笑了笑,很有耐心地向沈星空解释,“我并不是怀疑你中医的能力,但中医所谓的毒与西医所谓的毒有时候并不一样。”
“我不太明白……”沈星空是孙雅轩的学生,向他请教没什么丢人的。
“比如说吧,血液中铁含量超标,在西医里就称为铁中毒,但中医里叫什么呢?我不知道,但肯定不叫中毒。呵呵!”
“哦……”沈星空明白了,不禁佩服孙雅轩的学术通贯中西,非常有思想。
西医与中医确实区别很大,西医讲科学讲元素讲反应,中医讲阴阳讲气血讲精神,所以在很多定义上,都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