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撒在耳畔,孟宪觉得耳朵痒痒,躲了躲:“你别闹,嫂子在外面呢。”
这会儿了,周幼棠哪管谁还在外面。
“赶紧去送走。”松开了孟宪,周幼棠没忍住,照着屁股蛋子上又给她来了一下。
孟宪简直要跳脚。罪魁祸首却敞着衣裳,大剌剌去了卫生间。
孟宪想咬人的心都有了,却不得不平静下来,毕竟楼下嫂子还在外面。
幸好,楼下嫂子是个识情知趣的。
等孟宪一出来,就主动提出太晚了,明天再织。孟宪就着台阶下,也就没有挽留。送走了嫂子,她回到卧室,经过卫生间的时候,听到里面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不多一会儿,周幼棠洗好澡出来,看见孟宪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双眼闭着。但他估计是没睡着,因为她那边的台灯还亮着。
周幼棠上了床,就凑了过去。咬着她露在外面的耳垂,往下亲了一口,问:“还有酒味儿没有?”
孟宪没吭声,背对着他。
周幼棠伸手就往睡衣里头探,没走多远,就被一只软乎乎的手抓住了。
“你不是困了吗?睡吧。”孟宪闷声说,语气低低绕绕的,听着倒像是她困了。
周幼棠:“洗个凉水澡反倒精神了。”这会儿就想干点别的。
这是他的习惯,入冬以前很少洗热水澡,基本都是用温凉水洗。搁孟宪的话早就受不了了,一准感冒。
孟宪知道他这话的潜台词是什么,故意不接。
周幼棠也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微微一笑,在她耳边问她:“明天上午有课没有?”
孟宪拖长音调嗯一声:“满课,早起。”其实是没课,一整个上午都没课,要不今天也不会回来。
“课表拿来给我瞧瞧。”话说着,另一只手快狠准地扒了她的睡裤和底裤。
孟宪哎呀一声,就去躲他的手。可她那里是人的对手,一个不小心,就被着了道了。
两人闷着声来了一回,孟宪一会儿就不行了,脸红彤彤的,额角的发被汗水和泪水打湿了。耍赖一样的喊不要,下身仍牢牢被这人给占着。
过了一会儿,两人翻了个个儿。孟宪换到了上面,周幼棠两只有力的手臂扶在她的腰侧让她坐住了。然而她哪儿受的住,没一会儿就哭着不干了,软泥儿一样瘫到了周幼棠身上。
周幼棠被她折腾的额头都是汗,微微咬牙,顶着捣弄她。不觉得解气,又直起身,咬住她的胸狠狠地吸吮。孟宪觉得自己都快死了,或者已经死好几回了,可这人仍跟没够似的,掐着她腰的手都快把腰给捏折了。最后还是孟宪被压在身下,双腿紧紧绞住他的腰才算完。
过后好一会儿,屋里头还能听见两人的喘息声。缓过来劲儿,周幼棠又抱住孟宪,沿着胸乳往上亲到下巴。
“明儿上午还有课没有?”他压着声音问她。
孟宪这会儿只剩下轻声抽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舒服没有?”他又问她。
孟宪这回有反应了,拿手打了他一下,只听见轻轻啪的一声响。这人上身光着呢,没穿衣服。
“你穿……穿衣服吧。”她小声说,“别冻感冒了。”
周幼棠嗯一声,过会儿又凑过来吻她。两人接了长长的一个吻,吻完,孟宪才算是被伺候舒坦了。翻过身趴在他身上,赤裸的肌肤相贴,温暖的她已然不想动了。
正当梨花开满天涯(25)
25、
这一晚,孟宪很晚才躺到床上。
许是因为劳累了一天,她很快就睡着,一觉睡到了第二天起床号响。
工作日,照理说吃过早饭后就要去练功房上早课。但由于舞蹈教员金鹤今天开始休婚假,换了小朱教员来盯着她们这帮小女兵,众人一下子就松懈了不少,有说有笑地练着基本功。孟宪站在队伍的后面,右腿搁在把杆上,抬起左臂,腰侧向右边弯去,拉出一道优美纤细的腰部曲线。小朱教员走过来,看着她规范的动作,满意的点了点头。
压了大概十分钟,孟宪直起身,看着镜中的自己因为充血而微红的脸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上午排练结束后,孟宪换了身衣服,去食堂吃午饭。走到练功房门口的时候,被同宿舍的小张叫住了。
“宪宪,你帮我把那件外套给洗了?谢谢啦!”
昨天她跟小张一起用衣服在下面接枣,后来小张跟其他人出去逛的时候就把衣服交给了她。孟宪昨晚洗了个澡回来将换洗下来的衣物洗了一遍,顺便也就帮小张的洗了。
她笑了笑:“不客气。”
“昨天几点回来的?”
“唔……四点左右。”
两人并排往外走。
小张在孟宪耳边说个不停。小张家父母都是军队里的,所以一直致力于找一个军人。但在昨天去过701所家属院后,觉得找个知识分子也不错,而且最好是能找个金教员老公谢清缘那样的。金鹤是舞蹈队不少姑娘的偶像,大家觉得她什么都好,包括择偶的眼光。
孟宪在一旁安静地听着,等到她终于说完换到下一个话题时,在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她现在是聊什么都行,就是不愿意听别人提起昨天在701的事儿。
两人坐在一起吃完了这顿午饭。小张因为还有些别的事先走了,孟宪将两人的餐盘刷好,送回原处,慢悠悠地回了宿舍。经过操场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有两个人向这边走来。待走近了仔细一看,发现是经常和潘晓媛在一起的吴敏,随行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