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拖了(1 / 1)

('

“慢点开!”怕危险,安正提醒了一句。

而后才接梁年上面的话:“梁先生……”叫了又觉得这时候这么称呼显得故意了,又改口,“年哥是觉着看得新鲜才想要试试吗?”安正有点想不通,琢磨梁年的话“喜欢不分性别”,安正听着他像解释像自辩也有图新鲜想玩玩儿的意思。

没留意,说着就到了目的地,梁年正在倒车,停好了问他:“还去吗?我怕你……不高兴不想跟我喝了。”这话比起急躁的解释说得很温柔了。

“去,事儿还没问清楚呢!”安正说着解开安全带就下车。

梁年觉得这小朋友真的挺有意思!

他刚刚说不确定的那一块心里的扇形图百分比好像减少了。

安正不熟这里,先下车了又站在车旁边等梁年带路,看了看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这个小清吧的门头。

“牧马人挺酷!这清吧名字也挺酷!”梁年刚下车就听见这一句,尽管不是赞美他的,他也悉数收下了,领着安正进去了。

他也不知道这只是安正用来掩饰自己慌张的说辞。

直走,上楼,小包间。这小包间像个办公室一样,还有一套茶具。

安正打趣道:“喝酒还是喝茶呀?”他觉着自己又看不懂梁年的意思了!

“你不是还没问完吗?这里安静!你想喝什么都行,说了年哥罩着你。”梁年一边说一边递烟给他,安正摆手,梁年就自己点了一根。

梁年抽着烟,安正看着,没问,就看着。他有点乱,他想理清楚逻辑,像安排自己的生活那样,有秩序有条理地逐步问,但他发现理不出个所以然,理到哪都是死结。

“不问?”梁年那根烟抽到头了,他灭了烟蒂,“那我说,你听!”

安正答:“好!”

“比你大九岁,是真的,我都在吃三十岁的饭了。那天晚上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我见过你,你不记得了!林达齐去学校招生的时候,通过的几个人就有你,你去送资料,踩着点去的,我刚好约了他去吃饭,在那等他收工,我见着了你。不过那时候你穿着校方发的制服,跑得额头都有汗还一个劲儿道歉来晚了。我后来还特别厚脸皮地跟林达齐要了你的资料看,你才不到二十岁。”

梁年又去拿烟,安正按住了他的手,又快速抽开,“要不,开瓶酒喝吧,就别抽烟了,我不太爱抽,干听你讲还怪不好意思的。”

“好,听你的!”梁年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只简单的说了句拿支酒上来就挂了。

安正吃惊地瞪着眼睛,瞪着也不圆,一双桃花眼笑不笑都媚得很。

“别惊讶,我妹开的,亲妹,跟你差不多大。”说话间,酒就拿上来了。酒保驾轻就熟地开酒,兑酒,倒酒,道了慢用,有事叫他就关门退下了。

安正点点头,难怪他后来为什么不导航了,难怪这房间像办公室。

“继续说?”安正喝了一口,皱了一下眉,心想,这绿茶也兑得忒少了,这喝不了多少自己就要挂,还是得稳着点来,要听故事呢!

“说到我见过你。”梁年干了一杯,又倒酒,看安正那杯没怎么少,就没倒给他。“那时候只觉得一面之缘,其实不是,我见过你很多次……”他梗了梗,转了话头,“我不是什么未经世事的男人,毕竟我都三十了,后来,后来就是那天晚上又遇见你,翻起来一年半前的故事,我发觉,你的可爱怕是只能是你的。”

梁年端酒杯碰安正的杯子,跟他说随意,但自己干了,安正也干了,放下杯子斟酒。

梁年用一惯哑哑的声音问他:“我再抽一支,好么?”

安正放下酒瓶,看着他,说:“嗓子抽烟抽哑的吧,少抽总是好的。”

梁年笑着放下烟盒。

“我说完了,你想好还要问什么吗?”

说实话,安正没想好。过了半晌,憋出来一句,“所以,你现在是表白?”

梁年也没想到他愣了好阵子以为要放什么大招了,谁知道就来了这么一句。梁年喝了一杯,又倒,又喝,再倒,再喝!

安正直着身子看了一会,靠回去沙发上,没好气地说:“又是你叫我问的,问了又不答。”后面还絮叨了句什么梁年没听清楚。

“酒壮怂人胆,我得劲儿才敢说话!”梁年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正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整不会了,僵在那一动不动。

“昨晚做了一夜的心理准备,我以为是我喝大了喝嗨了,半梦半醒地混了一夜才知道压根儿和酒精没关系,你问我现在抽什么风来表白。安正,我不想用性别来区分第一个人的喜欢,即便我仍然没有足够确定,但跟你接触得哪怕只多一个晚上,我的不确定就减退一分。我没有跟男生拍过拖,我是新人,你以后能带带我吗?”

梁年的语气诚恳,还略带着一点害羞,不知道缘由的,安正耳根子也热了。

“新人,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虽然安正初升高的时候就确认了自己的性向,但忙着学习,又刻

', ' ')('

意隐藏以免惹来同学们的闲言碎语和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直到大三他才真正的开始谈恋爱!

他的前任,但已然是前任。

说完,安正伸出手去握手,他也觉着进展可能快了点,但是张小娴说得对,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只有一个:时间和新欢。

梁年伸手握住,拉近,然后抱住他,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拍拖了,不握手,要抱抱,要摸头!”安正觉得他喝了酒,说起话来看似不着调却温暖了许多。

这不是快了点,是快了无数点。

梁年187,安正178,正好,毫不费力地窝在他的颈窝,舒服到酒精都散去了。

“你今晚,叫了两次‘安正’了。小时候犯了错,爸妈就会叫全名,我就知道出事儿了!”安正在梁年颈窝边,说话都闷声闷气的,还带着少许被全名支配的恐惧,“以后别叫我全名好吗?”

梁年松了松他,看着,又捏了捏他肩膀,“好,我也不叫你阿正,林达齐才这么叫你,我不要跟他一样。那我叫你什么呢?叫你小朋友?嗯,挺好的。”梁年自问自答,安正也没反对,一切都水到渠成。

又喝了些,说开了,喝得也畅快。

不知不觉从深夜到早上了。本就是晚班,现在已经快天光了。

安正两只眼皮开始打架,“我得回去了,明晚还得晚班。”着实困,酒的后劲儿来了也上头,说话都沉了。

“送你回去。”梁年应道。

安正打着哈欠点点头。

喝了酒自是不开车,叫了楼下的工作人员开了车。安正坐在后面,撑着摇摇欲坠的意识,梁年的手虚拢着他的身子。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都快要睡着了,悄悄偏过头,道:“开车,帅,撑着,单手。”

梁年觉得他又可爱了,明明困到含糊不清,还坚持要说。

“下次还讲故事,讲你的。”

“好!”梁年讲方言,好像喝了酒就不会说普通话似的。安正自顾自地砸吧着,最后的意识也跟着倒了。

梁年也不知道他听没听着。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快两点了,安正看了看,自己躺着呢,是自己家,他在努力回忆自己怎么回来的。

一开始强撑着没睡,之后又睡了个透,还喝了半宿的酒,这感觉很宿醉。

倦怠,赖了会床,就看了看手机。

梁年:小朋友,我有句早安等你醒。

后面又是个笑脸的表情。

安正看了一下这条微信的时间,05:04分。他脑海中闪过一些不清晰的片段,他在车上睡着了,睡懵了,好像有人抱着他回了家。其它的就记得不太完整了。

安正:我醒了,你的早安还在吗?

安正回完微信就去洗澡了,手机放着音乐。强迫症患者还带有轻微洁癖,不洗澡就上床了,他始终觉得不舒服,洗漱完,又换了床单被套。忙忙碌碌的收拾整理一下午,听着音乐也没再看微信,这会大口喝着水才有机会再看看微信。

梁年:在的。

梁年:我来接你吃了晚餐再去上班好了。

安正看看时间,下午四点半了。也许还能赶上一个早早的晚餐,聊点什么,或者单纯地看看他,也让他看看自己。

安正:好。

微信刚回过去手机就响了语音通话。

“喂!”安正几乎没有犹豫地接通了。

“小朋友,在你楼下。”梁年哑哑的声音透过电话也一样有力。

“年哥,等多五分钟。”

说的是等多,不是等,安正知道他肯定等了一会了,自己忙着收拾的时候也没看手机。

但安正还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不仅仅是要赴一场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约会的约会,还因为晚上得上班,精气神还是要有的。

下楼第一时间就看到梁年靠在车头,不羁地交叉着腿站,拿着烟,没有点,就玩。

看到安正就把烟收回去,替他开车门。

安正笑,特别开心地笑,上了车还在笑。

梁年转头从另一边上车,发动车,“那小朋友又笑什么呢?”

安正知道这是拿自己之前问他的话回问自己呢。

“有人送回家,有人楼下等,有人开车门,有人送上班,拍拖是挺好。”字里行间都藏不住的高兴。

“加一项:带你吃饭!”说罢,摸了摸安正的头,顺了顺毛,“想吃什么?”

“喝粥吧!”安正也不客套,“昨晚睡得懵懵的,胃口不怎么好。”顿了顿,突然想起来,接着说,“感觉你都没怎么睡,怪我忘记看手机回你信息了,我放了音乐没听到……”

“叫人。”梁年温和地打断他的话,安正恍惚了一瞬,疑问着“嗯”了一声,梁年又说了一遍,“叫我。”

“年……哥。”

安正算是领悟过来了,梁年听到想听的,嘴角立刻就扬了起来。

', ' ')

最新小说: 属性天神 绿茵荣耀 容器之中 德萨罗人鱼2:梅杜沙人鱼 妻命克夫:病弱老公,求放过 人格面具 奥特曼格斗进化 我们消失的那一年 宋慈洗冤笔记4 宋慈洗冤笔记1-3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