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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周,梁年还是在出出不完的差,开开不完的会。
中途林达齐出国,梁年确实没能去送,安正倒是跑去送了机,还见到了林达齐的父母,他礼貌地招呼了长辈,又听他们将离别的赠言和嘱咐翻来倒去地说。
跟安正说起话来林达齐倒是轻快了些,“梁少那家伙,叫他不要来送机还真不来呀!”
“他出差了,不在G市。”安正本能地替他解释道。
“嗐......我知道。不来也好,万一我绷不住哭了更难搞。岂不是在你那里更没有完美形象了?!”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接着又说,“一出差你们就变异地恋了吧,你看我多好,她去哪我去哪。”
林达齐一把抱过古诗,古诗小声牢骚了句“狗皮膏药”,但嘴角却没下去过。
安正跑过来戴着工牌,林达齐的父母还以为是之前比较要好的同事,这回听着好像和梁家也有关系,问林达齐道:“这是?”
“哦,看我,都忘记介绍了,梁年的......”,林达齐说一半也不知道称呼的好,平时大家混在一起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个称谓,梁萱“阿嫂”也喊,“哥”也喊,这跟长辈的介绍起来,一时间还转不过脑子,好在古诗很快的圆了话,“梁少家里的人。”
林达齐立马接话,“对对对,叫安正。”
之前林达齐父母就听林婉说过,说梁年现在交往的对象不是女孩子,虽然一开始是有点讶异,但家风开明也不至于背地里指指点点说人不是,何况自由恋爱,性别的什么的不是第一选项,再往开了说,这是别人家里的事,不操这些心。
“阿姨好,叔叔好!”安正又叫了一次,长辈应了声儿。这时林母才打量了一下安正,她分寸感掌握得很好,没有让安正觉得不舒适,反而站得挺拔了些让她看。她望了望林达齐的父亲,却光明正大地夸安正,说:“真是乖哈,干干净净的。”
林达齐的父亲也点头,说:“就是年纪挺小的吧。”
安正突然被夸有点不好意思,笑着摆摆手说自己也不小了,都出来工作好久了。随后说还在工作不能耽逗留久,也不想耽误他们一家人说话,便先行离开了,走了后才跟林达齐发去了微信。
安正:万事顺遂,长长久久。
林达齐倒是回复得快。
林达齐:同愿。
出差就变异地恋,这样的状态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次,就算梁年回来了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为了这个项目人都瘦了好几斤。他不止是安正的恋人,他下面有多少员工等着吃饭,等着养家糊口,他不至于被恋爱冲昏头脑而不管不顾这一切。再者说,就算他头脑发热这么冲动,安正也不会任由他这么胡来的。
安正这几个月来都没怎么见到他人,但他回来住自己的家里的时候会有时间跟安正视频,说自己都变和尚了,多久都没开荤了。
还是那么不正经,骚话说起来也一套一套的,安正跟他混得多了,也接得住,虽然是脸红心跳的。
“你那几个亿比不上几千亿的项目,要以大局为重。”
“你学坏学得挺快!”
“是梁老师教的好!”
赶上中秋节,工作的事算是按了暂停键。虽然林婉是在节日前几天就告诉梁年记得让安正也来,梁年还在外地没回来,问她说自己怎么不叫。林婉说怕安正不好意思。
梁年在电话那头笑出声,用“我看不见得”的语气说:“你又是儿媳妇又是安安的,没看出来你怕他不好意思?!”
虽然梁年看不见,但是林婉还是翻了个大白眼,说:“你少跟我阴阳怪气的瞎扯,一天没个正形。”
梁年那头还忙着,也没多说什么,就说中秋节会一起回去,让她放心,林婉听罢又嘱咐他在外地照顾好自己,随后才高高兴兴地挂了电话。高兴劲儿都写在脸上,梁成业还问她是不是中彩票了这么开心,林婉说比中彩票还要开心。
连张妈都知道,端茶水过去的时候,问道:“太太,是不是安先生中秋节会和梁少一起回来?”
林婉的嘴角都要勾到眉梢了,朝张妈点了点头,梁成业说这也不至于开心成这样。
“你懂什么?这是当家婆的快乐,你体会不了!”
林婉感受得到梁年和安正在一起后学会了能表达内心的柔软,梁成业也能感受到,只是作为老父亲的表达方式不同。不论是梁年和梁成业的好几次谈话,梁年都不像过去那么带着叛逆的傲骨,无助的时候也会跟自己说无助,而不是和自己针锋相对的硬抗。
“蛋挞,过来,嗯,今天你也好乖,你也开心是不是?”
梁成业看她抱着狗都这么不亦乐乎,心说:你快乐就好!
要不说林婉性格明朗,对子女的教育也很开明呢,自己五十几了也被当小孩子一样地宠,梁家的家训可能就是宠爱人吧。
梁年是在中秋节前一天坐晚班机回来的,下机就把所有工作的东西全塞给佟麦了,自己拎着几件衣服直奔悦雅居,一骑绝尘。
', ' ')('他到家的时候安正又在拼乐高,旁边放的是还冒着气儿的热水,不是酒。安正起身去抱他但后者只虚揽了一下,说自己下午还去看了工地,身上脏,得先去冲个凉。安正不松手不止还搂更紧了,用气音在他耳边说:“我今天没喝酒,你不奖励我吗,梁方丈?”
“这是在揶揄谁呢?”梁年把人托起来抱着,咬着他耳垂,“那就一起洗。”
说谁和尚呢,开荤不就来了嘛,吃几个月斋可不寡得慌嘛!
这个澡洗得着实比较久,乐高旁的热水早就没冒气儿了,这会要是去喝的话,就是凉白开了。
浴室里还没消停,安正又含糊不清地重复说着话,梁年来回听了几遍才大概猜到在说什么。
“又想拿明天要见家长不能没精神来压我?你头先可不是这样的,宝贝儿,撩了火可是要管灭的,不能这么不负责。”
“灭......灭过了.....已经两次......次......了。”
梁年最近瘦了好几斤,背上被抓红的印子更明显了,被浴缸里的带沐浴液的水浸着还有微微有点发痛,还是哄着人,说:“快了,要到了,再给我点时间。”
说罢便加速了抽插,安正还是有点坚持不住,一口咬在梁年肩头,这次倒是没骗人,说快了就没有拖太久,或许被狠狠咬一口也有所刺激,梁年终于再次释“咬人呢怎么,属狗啊?不对呀,上次还属猫呢。”
安正趴在他肩头没力气说话反驳,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梁年“嘶”了一声,虽然是有少少痛,但怎么看都有些装的成分,安正还是配合演出地亲了亲咬过的地方,无声的安慰了一下。
梁年被捋顺了毛,也回过来亲安正,让他别气了,说属猫属狗都喜欢,又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下次不会了。
信了你的邪!
真正入眠又是凌晨了,还好是去吃晚餐,白天能多睡一会,补补觉,这要是去喝早茶的话,安正觉得自己是真下不了床。虽然中途醒了几次,其中一次还看见梁年起床了,但他都没醒透,又睡过去了,到下午两点多安正才真正起床。洗漱完去书房一看,人果然在里面,不过这次好像没那么专注,安正很轻地推门他也感知到了。
安正有些抱歉地说打扰了,梁年却让他过身边去。
“打什么扰,何况我也没在工作!”梁年不自觉地一边说话就一边帮安正揉腰,“还疼吗?”
“不疼,有点酸。”说着脸又红了。
怎么电话里、视频里、做得时候都能接一些没羞没臊的话,一正经对着人就不行了呢?!
“上次不是这一本。”安正迅速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梁年在看书,之前那本《金融法》看完了,这次换了另一本。书是打开的安正看不到封面,但翻开的页数在23页,上次梁年的书签卡在了过一半的位置了,他猜测不是同一本。
“嗯,这个是《房地产法》。”
听起来就不简单,安正不想打扰他做自己的事,拉下他帮自己揉腰的手,说:“那你看,我去外面拼乐高。”
其实梁年进书房就发现了,安正又拼了好多小乐高放在书架上,比起只放书的书房,这样的书房更活灵活现了。
“不看了,有点饿。”梁年把书合上,“去看看冰箱有什么吃的。”
糟糕,冰箱好像没什么吃的,上层还是那些拆封后只用了几次的汤料包和啤酒,好像还有两个放了不知道多久的橘子,旧到橘子皮都快变陈皮了,中间保鲜层什么也没有,下层有半包拆封了又没吃完的云吞,橱柜里还有两盒自热小火锅。
“要不我们出去吃吧!”
安正拖着梁年的手,眼神闪烁在求饶,梁年一看就知道有猫腻,但不用再打开冰箱也知道什么情况了,一方面恼安正还是不会照顾自己,一方面又气自己没照顾好他。光拿着个食疗单有什么用,都没好好疗过,怕是胃病越来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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