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肝义胆,义字当头!”胡青牛毫不犹疑道。
“还有一点……那就是谋而后动,一代枭雄!”王难姑道:“等青羊妹子大仇得报,你就要在他手底下做事了,多长点心眼吧!”如果说胡青牛是一个仁心医者,王难姑就是一个小心眼的毒士,她的心里只有胡青牛,和他“斗法”也只不过是人家“秀恩爱”的一种方式。
正因如此,她不难看出,方浩对胡青牛的重视,也隐约察觉到了方浩的勃勃野心。
那些出入蝴蝶谷的横山义军,比之元廷的正规军也毫不逊色,方浩在大横山深耕数年,引而不发,其中算计,令人心惊。
……
奔袭上山的方浩,并不知道王难姑的这些心思,即便知道也会一笑了之,因为他不会对胡青牛不利,相反若是大事能成,还能送胡青牛一场天大的富贵!
而彼时的武当山上,一切正如方浩所料的那样,上演着一场剑拔弩张的大戏。
上首位置,坐着张三丰张真人和除俞岱岩以外的武当六侠,殷素素等武当派弟子。 对面则或坐或站着以少林派空闻方丈,昆仑派掌门何太冲、华山派耆老高矮二老者,崆峒派的崆峒五老,峨眉派静玄师太为首的五派精英。
除此以外,还有巨鲸帮、海沙帮、神拳门、巫山派等和谢逊结下死仇的帮会首脑及其布下帮众,黑压压的一群人,几乎坐满了整个大殿。
正道六派,天下群雄,今日几乎来了一半。
群雄齐聚,他们当中,或许只有峨眉派的静玄师太是真心前来为张真人贺寿,其余各派高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张翠山说出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
大殿之上,气氛紧张至极,几乎针落可闻。
就在这时,武当七侠里的张松溪上前一步道:“诸位前辈,诸位朋友,今日是家师百岁寿诞,承蒙大家大驾光临,我武当上下蓬荜生辉。敝人师弟张翠山远离十载,今日方归,他这些年来的遭遇,待家师问清楚后,自会给天下英雄一个交代。不过……”
张松溪顿了顿道:“今日乃家师大喜的日子,倘若谈论武林中的恩怨斗杀,未免不祥,诸位今日即来为家师贺寿,想来也不是存心来寻事生非,不如由在下陪同,赴山前山后赏玩风景,如何?”
张松溪这话说的有理有据,话外之意,今日乃张三丰的百岁诞辰,谁人有心提及龙门镖局和谢逊之事,就是存心与武当上下为敌!
然而,今日各大门派高手齐聚,岂是偶然,分明是先前就有了默契,就要是趁着张三丰的百岁寿宴,上门施压,逼迫张翠山说出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
“阿弥陀佛!”就在这时,空闻方丈口宣佛号,语气平和,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众人耳鼓当中,好似就在身旁传出一般。
这位白眉下垂,好似长眉罗汉一般的佛门高僧,缓缓起身道:“张真人,贫僧论年纪班辈,都是你的后辈,本不该另提别事,但贫僧亦是少林掌门,有两件事情,无论如何,也要找张五侠问个明白。”
张三丰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继续。
空闻方丈乃道:“第一件事,便是龙门镖局并我派僧人七十七口的命案,该如何了结?第二件事,便是贫僧师兄空见大师,一生慈悲为怀,与人无争,却被谢逊活活打死,此人下落如何,还请张五侠,务必赐教。”
“空闻方丈所言极是,谢逊其人,作恶多端,当年我师弟唐文亮伤于他手,就连本派至高武学《七伤拳经》,也被他强行夺去,这笔账我崆峒派怎么也要找他好好算一算!”崆峒五老中的老大关能说道。
“就是就是!”有了这两位打头,其他与谢逊有过节的帮派首脑,纷纷大吐苦水,场面上一时有些失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