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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卡？
二十年卡？
男店员目瞪口呆。
不是，这位客人，你是打算这辈子都赖上我们老板娘了吗？
“……这个，这个，”他擦汗，“抱歉，我们店里还没有这么长时限的卡……如果您对我们的服务真的很满意，或许……或许可以等年卡过期了之后，再续上一年……”
万嘉就不满意了。
有钱人家的公子发起脾气来，的确是很有一点有钱范儿。
他冷声质问：“如果你们满额了呢？限制会员了呢？限制办卡了呢？你怎么能确保我可以年复一年地都是会员？”
这……这……
“另外，我觉得你们店里的定价过低了，”年轻的贵公子指了指门口那块快要倒掉的招牌，又指了指屋子里漏洞百出、全是破绽的装潢与门面，笃定地说，“你们至少可以再涨十倍的价格，这样能更好地服务客人。如果价格定得这么亲民，对长期发展不好。”
这……
男店员擦了擦汗。
其实，从他作为一个学生的角度，这家破旧店面定了这么一个价格，已经不少了啊……
月卡998，每周最多来一次，也就是一个月来4次。平均下来单次服务就需要两百多块钱，这已经不算是什么便宜价格了好吗……这样的地段，这样的店面，这样的装修，再贵一点，真的要冷清的倒闭了……
“价格、价格这事儿不是我说了算的，是我们老板娘定的……而且，这位客人，我们现在店里实在没什么生意，这样定价也是为了吸引到更多的客源，不能再贵了……”
万嘉又皱了皱眉。
“如果不能再贵了，那么，我建议最好可以给客源分一下级别，分为普通客人、vip客人、SVIP客人，以及SSSVIP客人。”
万嘉：“我要这个SSSVIP客人的位置是唯一的。价格你可以开到天价。”
男店员被这种阔绰的手笔给吓到了。
说真的，以他现在的学生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花出去的钱不是自己的钱”的有钱人。
男店员支支吾吾，说：“这、这事儿也同样不是我定啊，我只是一个兼职生而已……”
万嘉还想要说什么，这个时候后面传来动静了。
女孩好像从卫浴间里走出来了。
听到她走出来，万嘉就顿时不说了，只用手抵拳，轻咳了一声。
“谢谢你的名片，我走了。”他整了整西装，冠冕堂皇道。
临走之前，他又飞快摘下自己的表，往兼职生的怀里面一塞。
“给你的。”
他压低声音，飞快说。
“劝说她涨价。”
说着他就迅速离开了。
兼职生愣愣看着自己怀里面的名表……
＊
作为女老板娘，其实她今天心情不错。
虽然说，没攒到什么攻略点，但是咱们多了6998块的营业收入啊。
她觉得，这个模式可以长期发展下去。
“一个年卡会员是6998，十个年卡会员就是69980，大概就是七万块钱。”
“如果是一百个会员，那就差不多是七十万块。”
她觉得这个赚钱门路不错：这行业也没有什么成本，也不费人工，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买卖纠纷。唯一费的就是她的手。
但她本来也是要攒攻略点的，就当做是顺带做任务了吧。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发展规模，怎么吸引更多客户源的问题了。
这个问题还没有那么好解决，她也只能暂时先在各大平台上给自己打打广告、宣传宣传而已，为此她还开通了某音某手之类的短视频软件，决定开始营销营销。
另一方面，万嘉却开始有事没事地往店里面跑了。
虽然她已经事先说的非常明白了：咱们这个服务最多只能一周来一次，这也是为客人的健康来着想，凡事都要节制，对不对？
可是万嘉依旧来。
他到店里也不是为了做服务，就是单纯过来坐坐，看看她，然后顺便喝一杯茶。
几天下来，他已经蹭了她半盒茶叶了。
女孩开始想不明白了：自己也不是天天都去店里，只是心情好的时候隔天去一次。可是每一次去，每一次都能看到万嘉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她不在的时候他也依然坐在那里等。
有钱阔少，不应该是那种日理万机，那种日程表很忙的吗？
为什么她觉得万嘉就特别闲，好像每天身上都没什么事儿的那种呢？
于是，她也开始和这位有钱阔少闲聊起来。聊天的内容非常功利化，比如：您是做什么的呀？
万嘉很乐意跟她聊天，但凡是她主动发起的话题，他就一定会接下去。
于是，闲聊之中，一来二去的，她也就渐渐知道了这位富二代的一些背景。
这
', ' ')('位富二代帅哥自从国外留学归来之后，就一直在国内各大夜场混着，每天和一帮狐朋狗友一起喝酒泡妞开派对，玩的那叫一个纸醉金迷。
当然人家也有资本。人家身上是有挂职的，这个挂职头衔也很牛逼，是一家科技公司的总经理。
她实在是很羡慕这种拿着闲钱不干活儿的职位。
当然她也委婉地提醒万嘉了：咱们这个店不用经常来，每个礼拜来个一次就够了。要知道她店里面规模小，要是每一个会员都在开了卡之后有事没事往这边坐坐，她的小店就真的容纳不下了。
而且一大堆人扎堆在这儿，嗑瓜子聊天、唠唠嗑，闹哄哄的一屋子，那跟棋牌室有什么区别？这不是影响她“祖传手艺”、“世外高人”的人设吗？
但万嘉依旧来。
大概是觉得自己每次来的时候，老板娘的脸色没有特别好，万嘉也很会察言观色，每次走的时候都会姿态自然地打包走一大堆情趣用品，算是给店里增加营收。
男店员非常殷切，很期待这个店能有一些比较正常的收入，于是每一回都是热情地帮着打包。
“万先生，这是两用振动仪，前后都可以震动，我连带包装给您一起包上了，价格是199……”
“这个是润滑液，进口的，整整200ML可以用上好久，会员价299……”
“这个是口球，这个是情趣镂空男仆三点式的内衣，这个是小狗尾巴肛塞，这个是可以用来自插的固定式假阴茎……”
男店员一口气都打包好了，耿直微笑：“一共785元，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万嘉的本意是“多带走一点店内产品”，免得老板娘每次看他都不给好脸色。
但随着男店员一口气把这些玩意儿的名字给念出来，并用一脸“您一天用一样，这些东西够您用上个把月”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依旧是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头。
“……刷、刷卡。”
他刷了卡，飞也似地提上袋子就走了。
＊
回家以后的万嘉把这些东西往家里面一散。
虽然是纵横情场多年，可是光是瞧一瞧这些东西，老脸立刻就红了。
这个什么情趣镂空男仆三点式的内衣，也太羞耻了吧。
这种三角形胸罩可以穿在男人的身上吗？无非就是遮一下两个并不突出的乳头而已啊？还有这条三角内裤，是镂空蕾丝边的也就算了，为什么屁股后面开了这么长一条口子啊？是为了不用脱内裤、直接把布料往两边一扒就可以插入吗？
以及这个小狗尾巴肛塞，也很羞耻啊。
戴上去之后还毛茸茸的，稍微摇摆一下腰臀恐怕就会像一条母狗一样摇摆屁股的吧？
万嘉赶紧把这些东西通通都锁进了柜子里，眼不见为净。
可是夜晚躺在床上，他却诡异的做了一个梦。
在这个梦里，他先是用润滑液给自己的屁股润滑了一下，然后穿着情趣镂空男仆三点式的内衣，屁眼里塞着小狗尾巴肛塞，嘴巴上戴着口球，蹲坐在地上，正在一个固定式假阴茎上面起起伏伏，起伏完了再用那个两用振动仪，前后震动着发出娇喘……
第二天起床，他一摸。
果然床单都湿了，前液流出了不少。
他捂着自己的睡裤，虽然屋子里没有人，却还是鬼鬼祟祟地、矫揉做作地系了一件衬衫在腰上，这才走向了卫浴间……
＊
食堂里。
周申言端着餐盘，在女孩面前坐下来。
“姐，咱现在好歹也算是有点小钱的人了，能不能稍微吃点好的？”周申言边说，边把自己餐盘里的俩个大鸡腿往女孩的面碗里面送，“多吃点荤菜，营养均衡嘛。”
“说吧，什么事儿。”女孩淡淡一瞥他，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儿。
“姐，你还记得上回那个社团会长吗？”
她抬头，一脸迷茫：“哪个社团会长？”
看来是真把人家给忘了。周申言赶紧说：“就是有一回咱们去学校咖啡厅里面吃披萨，坐在我们隔壁那桌的刚好就是学校天文社的几个核心骨干，他们不是在那儿开会讨论么，讨论今年的活动经费怎么办。”
女孩完全忘记有这回事了。
就听周申言继续说：“后来我找人打听了一下，他们现在正在拉赞助，挺着急的，如果活动办不成的话，可能今年就得解散这个社团了。但是这个赞助不好拉，因为他们每年举办的活动都需要场地、设备、联系当地天文观测台，是一笔巨大经费。”
她吸溜一口面：“看不出来你对‘天文学’怀有这样高的情怀啊，人家解散了，你心疼是不是？”
周申言：“不是不是，这不是因为……我在学校人脉广阔嘛，他们不知怎么就找到我了，问我是不是能认识什么人。”
周申言讪笑一声：“我当时也是有点虚荣心，一拍胸脯说，这算什么事儿？”
“那你答应下来了，你包
', ' ')('搞定呗。”
“……那我不是后来打听了一下，普通小公司根本接不了这样的活儿，他们社团今年要搞的是一个全市的大活动，层层下来，耗资不少呢。”
周申言满脸堆着笑，凑过来：“姐，你认不认识什么人啊？就当是帮我善后一下呗。”
女孩吃完了面，用餐巾擦了擦手，想了想，优雅地起身。
起身的时候，她甩给周申言一张名片：“你可以看看这一位是否合适。”
＊
她给周申言的名片，当然就是万嘉的名片。
虽然对万嘉到底是干什么的没那么清楚，不过感觉对方背景应该不错，这点事不在话下。
而万嘉又是自己的会员，交情还不错，她提个一两句，万嘉肯定就忙不迭地帮她把事情给办了。
给人家牵线搭桥一下，拯救一个濒临解散的破落社团，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吧。
周申言乐颠颠就把名片给拿过去了，到那边“稍微做了一下试探”，谁知道“反应特别好”。
“周哥，这家科技公司是业内很有名的公司啊，他们今年在研发的项目刚好和我们天文社举办的活动主题有点关系，如果可以来冠名，简直就是给我们的最好的消息了。”
周申言：“那你们怎么不找它？”
“实不相瞒，其实我们的第一人选就是这家，但是没有门路，也没有认识的人。我们只能在官网上找了联系方式，给官方邮箱发消息，但是等了很久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消息。后来我们就只能再去找其他公司了。”
周申言心想，你发官方邮件还指望能得到什么回复？对面能有一个客服看到就算很不错了。
他问：“那其他公司呢？”
“找了好几家，也是一直碰壁，连三线四线的公司也毫不留情地回绝了我们。”
周申言底气就硬了，二郎腿一翘，烟一摸，摆出了一副大哥的派头。
当然，他是先四下环顾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老师之后，这才鬼鬼祟祟地点起来，抽了一口。
毕竟大哥也是要害怕教导主任的嘛。
“我可以给你介绍个人，她很有来头。”
周申言把那位姐姐用一番虚虚实实的话术给捧高了之后，低声说，“她跟这家公司的ceo很熟的，只要她愿意介绍给你，你绝对能不费吹灰之力就直接面见ceo。”
“……真的？”对面的社团会长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
周申言：“只要‘有人’就好办，连ceo你都能直接说上话，这不比你发几十封官方邮件来得要强？”
“好……好像是这样。”
“你发官邮，客服还得反馈给部门领导，部门领导还得层层审批给上级，最后拖上个把月，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还记得你这个学生社团的邀约。但如果老板直接拍板发话，下面自然清一色配合，事半功倍嘛。”
社团会长眼中露出惊喜：“……那、那我们这个社团就不必要解散了。”
周申言：“没错。”
他又说：“不过，我把那位姐姐介绍给你是没问题，但她这人……有点特殊的癖好。你如果想要讨好她，就要先摸清楚她的癖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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