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惹太子哥哥生气了,请您千万不要动怒,以免气坏了身子。”
长长的寂静之后,拓跋功抓着皇帝的衣摆,真诚地劝。
皇帝深吸口气,低头看看自己这个小儿子,再想想刚才太子拿着刀朝自己砍过来的情形,立刻对这个小儿子产生了怜爱。
之前自己确实是对拓跋功关注少了点。
“你先起来。”
他道,拓跋功站起来,诚惶诚恐,依旧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敛目低眉,眼皮下的眸子里藏着一丝怨毒。
如果今天跪在地上的人是拓跋宇的话,父皇肯定会伸手把拓跋宇拉起来,更会直接把要拿刀砍人的人直接送刑部大牢处置。
可是,就因为拓跋宇是太子,是父皇最喜欢的儿子,就只是轻轻地放过,就连一句训斥的话都没有。
“父皇……”
“好了,你先带着云灵神女回去,朕,会让你的母妃亲自替你操持婚礼。”
皇帝很疲惫地挥挥手,示意拓跋功下去。
拓跋功欲言又止,但是皇帝已经开口了,他也不能不从。
等人走了,皇帝叹气,一转眼,看见身边仍旧拉着手,甜甜蜜蜜地祁景云和乔明月两人,不由失笑,“你们两个倒是能置身事外,还有心情笑!”
乔明月眨眨眼,活泼道,“为什么没有心情?陛下,您不知道,我呀,最喜欢看人家家长里短的事情了,平时走到谁家宅子门口,只要听到里面有人吵架,我就要站在墙根儿多听一会儿,更何况您是皇帝,刚在打架的两个人是您的儿子,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六皇子,这种事儿看起来可比平常官家百姓们后院吵架的事情好看多了!”
她这话说的轻松,而旁边一群人都被她吓得不轻。
敢议论皇家的事情,这个瑾王妃是嫌命太长了吗?
“哦?”
皇帝并没有是生气,反而被她说的提起了兴趣。
“陛下,上次有个官员,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在他家的后院墙外,听见俩儿子在说,要偷他爹的银子,出去和花酒,俩人刚说完,就被他们爹给听见了,他们这个爹呢,来的不太是时候,刚好就听见俩儿子,说什么,长得好看,还会的唱曲儿,眼角有颗痣,多有才气,又有多风.流这种。”
乔明月清音清脆,讲的时候,周围安静,所有人都听着她讲话。
“然后呢?这个爹把他们俩儿子给打了一顿?”皇帝还挺感兴趣,问道。
乔明月摇头,“您再猜猜?”
想到乔明月的跳脱性格,皇帝捋着胡子,“那就是这个爹带着俩儿子一起去喝花酒了?”
乔明月依然高深地摇头,见皇帝一脸好奇,她朝着祁景云扬了扬下颌,“王爷,还是您说吧。”
这事儿也不是乔明月编的,而是祁景云和乔明月一起听墙根儿听来的。
当时俩人因为这件事儿还笑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