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不通也就罢了,越是想通了这个,皇帝看着拓跋宇就越是别扭厌烦,仿佛他的存在都成了一根刺一样。
“陛下消消气,我略懂一些医术,不如让我去瞧瞧六皇子,说不定六皇子能好也未可知啊!”皇帝转头看向乔明月,瑾王夫妇和太子的关系亲密,皇帝自是知道的。
乔明月和祁景云匆匆赶来,又是要进献好茶又是要帮拓跋功治疗,自然也是为了拓跋宇。
被那样阴晴不定的目光望着,乔明月只觉得背后生出一股子冷意来,她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镇定自若,坦然的面对皇帝审视的目光。
许久,皇帝才点点头,说了一句好。
皇帝这边开口了,可跪在地上的太医却不赞同皇帝的意思,“陛下,王妃虽然有医术,却并非郎中也没有真正的行医问药过,臣担心……”
后面的话,太医没有说出口,可即便不说出口,在场的众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这后面没有说的是什么的。
不屑的看着太医,乔明月勾唇一笑,别的不好说,医术上面,在这个时代,她还真的没有怕过谁。
毕竟她有着千年前的知识作为加持,不管是理论还是实践,都比这些自视甚高的古人要强得多。
并不是说古人就一定不可取,只是在治疗一些刀伤剑伤方面,古人并不比她了解的多。
“不试试怎么知道?太医又怎么敢确定,我的医术就一定比你差?若是你口口声声说已经病危的六皇子被我救下来了,你这太医院院判的名头,怕是要保不住了。”
这人想方设法的阻挠她去给六皇子拓跋功治疗,一个原因可能是怕他已经说治不好的人被她一个小女子给治好了,另一个可能就是,他是拓跋功的人。
如果他是拓跋功的人,那么一切也就都是拓跋功算计好的了,那么拓跋功的伤是不是真的这么危险,就有待验证了。
皇帝见乔明月咄咄逼人,说的那太医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出声制止,起身道:“朕随你一起去!”
乔明月点点头,皇帝站起身来,身边的太监忙上前搀扶着,走到跪在地上的太子拓跋宇身边的时候,皇帝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拓跋宇。
“逆子,你给朕在这里跪着,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许给他水和饭!”拓跋宇浑身一颤,沉沉的应了一声是,那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凉。
这样的拓跋宇,倒是她第一次见。
不敢耽搁,乔明月和祁景云追上皇帝的步伐,离开了皇帝的寝宫。
自从拓跋功受伤之后,皇帝就让人把他住的地方搬到了皇帝寝宫的偏殿,此刻转过一条小路,便到了拓跋功所在的地方。
院子外头生着火,火上面还在煮着药,苦涩的药味在小院子里弥漫开来,几个太医低头看着脉案,时不时的讨论两句。
太监一声尖锐的皇上驾到,才将几个太医从拓跋功的病症中拉回了思绪,忙放下手中的脉案,恭恭敬敬的迎上来跪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