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起了兴趣,想来今日无事便上了马车,往出事的一带驶去。
到了地点她便下了马车,让人在后头跟着,与歌七顺着护城河往上游走去。
不过只是一炷香车程的距离,这儿与人声鼎沸的码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除了风唰唰吹过草垛的声音剩下的便只有他们几人的脚步声。
想是因为这儿接连死了二十几个孩童的缘故,附近的村民嫌这儿晦气没事便不往这儿来,就连船只都未曾见到。
今日前来沈初黛本没抱什么希望,毕竟这事件持续了三个多月,大理寺人员早已将这儿翻了个底朝天,若是真有什么线索也轮不到她找着。
可让沈初黛没想到的是,她还真就在上游远远瞧见了十几个男人,为首的少年身材颀长挺秀,腰间别了把剑极为倜傥的模样,他的目光停留在湖面上,可湖面上并未有什么波澜。
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何必挑这么个晦气的地方行事。
沈初黛心头起疑,便带着人躲在了半人高的杂草间,偷偷观察着那群人。
等了有一会儿,那为首的少年方才率先上了马,似乎是不经意一般淡淡朝她藏身的方向瞥了一眼,深潭一般的眸子隐隐有了波澜。
少年轻拉了缰绳朝着这个方向过来,他身后跟着的十几名侍卫也打马跟在后头。
马蹄踏在河岸边的泥土上,扬起一片尘土,极是浩浩荡荡的模样。
沈初黛心头一凛,警惕地直起腰板,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绑在腰间的软剑,论硬碰硬她可从未怕过。
那群人离他们越来越近,近到她几乎能闻到尘土的味道。
沈初黛终于瞧清为首少年的相貌,他容貌平淡无奇,通身却是天家矜贵、高高在上的冷峻,除了开头便再未往这儿看过,方才的一瞥仿佛是她的错觉一般。
下一秒错觉成了现实,那群人打马在他们藏身的杂草前经过,没有一丝停顿地过去了。
沈初黛目光迟迟落在为首少年身上,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微蹙了下眉头,语气有些古怪:“祝止译?”
歌七愣了下,“小姐见过祝小侯爷?”
沈初黛神色有些复杂,解释道:“他腰上那柄剑上有三清观的印记,三清观掌门修道多年仅收两个徒弟,其中一位就是祝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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