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只是太热。”
陆时鄞将滑落一旁的大氅给她披上,犹见着她明艳动人的脸上依旧带着担忧,他微勾了下唇,他轻轻将她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都说了皇后旺我,我的身子已越发得好了,怎么会随便一躺便生病了?”
两人重新回到坤宁宫,又坐回了床榻边。
那种几乎无法呼吸的紧张感又来临了,沈初黛微闭着眼,长睫轻颤着过了良久方才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开口:“皇上,我伺候您就寝吧。”
沈初黛眸光定定地落在陆时鄞衣襟上的盘扣,她咬着朱唇按照礼教嬷嬷的指点,开始解第一个盘扣。
可不知晓是那寝衣是新的,盘扣尤为得紧,还是她太过紧张,手都是颤着,解了半天那盘扣纹丝不动。
原本微红的双颊不由更滚烫起来,紧接着耳侧男人低低的一声轻笑,她的指尖被他掌心笼住:“就这样睡吧。”
沈初黛身子微僵,不脱衣服,这么刺激得吗?!
陆时鄞兀自地去吹了拉住,将帷裳从钩子上放了下来,然后……
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沈初黛:……?
见着她还僵坐在床上,陆时鄞还极为宽慰地笑笑道:“不早了,皇后也睡吧。”
沈初黛转过脖子,一片黑暗中只见他闭上了双眸,似乎真准备就寝,不做些什么了。
在夸自己的时候,沈初黛尤为得不吝啬词眼。
她摸了下自己的身材,坚信自己也算得上凹凸有致、窈窕动人的。
这个大猪蹄子,特么放着个千娇百媚、婀娜多姿、倾国倾城的美娇娘放在一旁,自己睡觉去了?!
隐约间,她又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磨牙声。
一片寂静中,陆时鄞终于又开口:“阿黛,这宫里怎么会有老鼠?明日记得让内务府的人来除。”
沈初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必,我喜欢老鼠。”
她钻进了自己的被窝,越想越是怀疑人生。
想了半天她决定甩锅给陆时鄞,怎么可能是她这个大美人没有诱惑力的问题呢!
一定是皇帝以往重病缠身,如今还未完全恢复好,没有气力做那事也实属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