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太后神色有些担忧,问道:“这毒可对宜妃的身子有所影响?”
太医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只要宜妃娘娘按照医嘱,日日服用药,待余毒清了便无大碍,至于这后遗症更是没有的。”
穆太后这才松了口气,毕竟他们穆家可是指望着穆宜萱早日怀上皇帝的孩子。
罚酒一共两杯,穆宜萱喝了中毒,夏江琴却无碍,此事必定是有人故意针对。
想及方才的凶险,她不由沉下脸狠声道:“竟是有人胆敢谋害后宫嫔妃,传令下去,务必彻查此事,将幕后真凶捉拿归案!”
很快与那罚酒有接触的宫人全部被五花大绑地捉到了御花园,可那些宫人却皆是不承认自己对那罚酒动过手脚。
这般定是查不出什么结果,穆太后摆了摆手,索性让太监们将他们押至天牢实施酷刑逼问,若是大刑之后还无人承认,便将其家人一道绑进宫来受刑。
听到这般狠辣惩罚,不少宫人都惨白了脸,不住哀求着希望穆太后能放过他们家人。
一时之间,御花园皆是宫人的哭泣求饶之声。
后宫嫔妃们也吓得不行,却是不敢轻易替他们求情,生怕一不小心便沾上了毒害宜妃的嫌疑。
唯有陆时鄞微拧了眉头道:“母后,如此这般是不是太狠决了些?若是真凶誓死不认,其他人岂不是无辜而死。”
穆太后淡淡瞥了眼陆时鄞,轻声道:“皇帝登基不久,所经历的事还是太少了些,性子太纯善固然没错,可当皇帝决不能有此妇人之仁。要有‘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狠决才是。”
那些宫人被拖出去之际,终于有个宫女哭着说道:“太后娘娘,奴婢想到线索了,除了奴婢们还有一人碰过这罚酒,求太后娘娘放过奴婢和奴婢一家吧。”
穆太后摆了下手,示意将那宫女拖出去的太监停手:“说吧。”
宫女松了口气,她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哽咽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端着罚酒来御花园中途,曾经遇见过一人,那人说她珠钗掉了,叫奴婢帮忙找找。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她趁奴婢不注意,将毒混了进去。”
“那人是谁?”
那宫女扬起指尖,指向沈初黛身后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那人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宁烛。”
被人点名道姓的指认,宁烛一惊忙是跪下身来,慌忙辩解道:“太后娘娘,奴婢没有,奴婢真没有,奴婢同宜妃娘娘无仇无怨,怎么会无缘无故害宜妃娘娘呢!”
那宫女冷冷一笑:“你自然不是无缘无故,你一个小小婢女还没有这等胆量做此事,此事定是有人幕后指使!”
她这话说的不简单,虽是未曾点名道姓,但话一说出口,众人的目光不由落在了沈初黛脸上。大家的目光里满是怀疑,说起来皇后娘娘确实有理由毒杀宜妃,毕竟这半个多月皇上大部分时间可皆是睡在宜妃那儿,说不定皇后就是因此起了嫉恨之心,想要除去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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