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颜可可的掌心,说道:不会担心摔倒了。”
颜可可看着宴商的身影,许久之后,声音低沉地答了一句:“好,再不担心了。”
黑暗之中,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以及一盏在空中摇曳微弱光亮的煤油灯,两个人踏步在狭窄的乡下小路上,错开身子,一前一后走着,紧握的双手不曾放开。
宴商牵着颜可可一步一步走着,他一个人时经常做工到大晚上,摸黑从农场回来。
他来往过黑暗很多次,唯独此次前路光明。
颜可可最近今天操劳过度,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才醒。
早饭还是颜阙六这个六哥拿着汤泡饭过来,让一脸睡意未醒的颜可可吃下去,而后吃过药又让人睡了。
二舅妈自然是说了一大堆啰嗦,但是颜奶奶拿着拐杖打她:“可可昨天刚刚去看病回来,累了,你说什么闲话呢?!”
二舅妈:“村子里头哪个姑娘……”
“你给我闭嘴,可可不吃你的,不用你的,她叔叔还时不时从城里拿东西回来补贴,你也沾光吃了,怎么就不知道吃人嘴短的道理呢?你再大声嚷嚷试试?!”
老太太拿着拐杖要打人,二舅妈不敢吭声了。
心里头却嫉妒地要命。
自己怎么就没有颜可可这么好的命呢?!
二舅妈回屋之后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她儿子前些时日开始咳嗽,不当一回事情,拿了土法子治了几天,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更加严重了。
她知道宴商治疗最近传染极高的流感很有一套,可是二舅妈放不下这个脸皮。
当初自己信誓旦旦地说不要宴商治疗!
现在又要去求人家,岂不是自己这一张老脸都不要了?
二舅妈看向颜可可的房间,这个痨病鬼也经常咳嗽吃药,怎么感觉这段时间颜可可咳嗽的次数少了一些?
不会是吃了宴商的药,身体变好了吧?
那颜可可的房间里头是不是有药?
二舅妈心里头打起了小九九……
中午,颜可可才起床,脸色苍白,她洗了把脸后吃过中饭,换了一身厚实的衣服。
颜可可扣上大衣的扣子,弄好腰带,又把围巾给系上,带回帽子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这样子出门了。
她要去水库,去看看宴商和许妙淼的情况。
许妙淼不值一提,爱哭的小女孩,颜可可从来不觉得心疼对方是自己的指责。
重点是宴商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