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过于突兀。
连带两人都有些怔愣。
李谦修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郑绍礼不知道为什么拉住他。
一时间有些静默。
“……有毛巾吗?”
“浴室里就有,没拆过的,你可以用。”
“谢谢。”
“不用。”
他反应的极快的找了理由掩盖内心真正想问的话,即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拉住他想问什么。
但内心如一团毛线,软软的拉扯感,让他有些思维紊乱。
可能因为那个女人的事过于触动他的情绪吧。
郑绍礼为自己找了个合理又适宜的解释。
被酒水侵染后的衬衫彻底不能穿了,身上亦被廉价的红酒味道包裹,让他不耐的皱起浓眉,隽俊的五官显得愈发严戾。
这间浴室只是当初店面里自带的小盥洗室,他们没有人住店,所以这里通常没有人进来,里面的水管也因长久未使用而堵塞,以至拧不出水来。
他企图寻找有水的地方,偶然推开浴室斜斜掩上的门才发现连接着一个小后院。
不过十几平方的空间种满了花草,空气中隐隐传来清凉薄荷味道。
园内开辟了左右两块地,左边种了些并不寻常见的花草,郑绍礼亦只能认出铃兰,杜鹃等几样,右边整齐的种着几排蔬菜,还搭了一个小竹架子,丝瓜豌豆的藤顺着架起栏杆蜿蜒而上,绿色的藤上挂了或黄或紫的小花,野趣非常。
他几乎一瞬间便爱上了这里。
也许因为家庭背景的特殊关系,他的性格从叛逆再到清冷,完美主义与及其强烈自我约束力让他无时无刻被禁锢在西装革履之下,时刻紧绷的神经从未想过有放松的一天。
这里有一种味道。
松散的,让人十分舒服的味道。
像……李谦修身上的味道。
让他这样的,如机器一般的人,无法抗拒,甚至……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
这样想似乎有些变态。
他微有些窘迫的停止了发散的思维,掩饰性的走到一边拿起地上的水管。
冰凉的清水带走了身上的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