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绍礼心口一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忍不住埋进李谦修怀里,被他抱得紧紧的,被他安抚似得亲吻额角,听他困顿的声音哄他,“宝贝儿别忙了快睡,我好累。”
流浪狗郑先生幸福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箍住李谦修的腰,不肯放手。
……
第二天李谦修醒来时觉得自己可能经历了一场车祸。
尽管身体得到了清洁,但环境十分恶劣。
郑绍礼面红耳赤的将人抱到客房,再将泥泞不堪的被褥床单一股脑全丢进洗衣机里放水打湿,直到看不出来原有的狼藉为止。
他没有经验,不能避免的让李谦修受了伤,上网查了该使用的药物后,再出门开车去买回来,又忙着给他上药,末了才想起两人什么都没吃,又急忙打电话叫了外卖的粥。
这么忙忙碌碌一上午也就过去了。
等他彻底忙完已是半下午,心里却十分充实,充实的他无法用言语形容。
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云端,飘乎乎的,好像全身的细胞都从沉睡中被唤醒,鲜活的跳动着。
在这幸福的氛围中,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助理在那头表示花姐答应了他的要求,并且已经将人送往B市。
他答应了一声挂断电话,转身发现李谦修半躺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郑绍礼的心一下抓紧了。
见他这幅模样,李谦修也不好说什么,只叹了口气,朝他道,“宝贝儿我要喝水。”
郑绍礼连忙倒了杯水给他,李谦修接过来喝了两口,将人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躺在他大腿上,伸手描绘着低着头看他的男人的眼眉。
郑绍礼握住他的手贴在脸颊边,轻轻的磨蹭了一下。
李谦修发现郑绍礼其实很喜欢一些亲昵的小动作,像只被顺毛的大型犬,舒服的快要眯起眼睛了一样。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给了郑绍礼足够的安全感,缓缓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真就跟条流浪狗似得,那小眼神儿又倔又孤独,看了叫人难受的不行。那时候我在想,怎么有人会有这种眼神呢?后来……到现在,你会对我笑,会跟我告白,床下害羞,床上又凶又狠……诶,别闹。”
他掰过郑绍礼因羞恼而侧过头的脸,认真道,“宝贝儿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全部,喜欢你的长相,喜欢你的性格,甚至你的手段。”
“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如果只有复仇才能让你放下仇恨,我不介意用我的手来处理这些肮脏的琐事。我只希望你下一个二十五年能活的比现在快乐。”
……
李谦修笑着说,“宝贝儿感动了,来亲亲不?”
郑绍礼闭上眼,从母亲不在后,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有了归属。
他不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