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修真的走了。
他突然没了再倔强的力气,颓然的坐在车旁边的台阶上。
走了,都走了。
到头来还是只剩他一个人。
没有人愿意跟他这个肮脏又卑劣的人在一起,流浪狗终究是流浪狗,喂过了,就算了,谁会把流浪狗牵回自己家呢?
不怕染犬瘟吗?
他始终一个人流浪。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向来以严整的外表示人的他此刻丝毫不想动弹。
他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与街边颓然的醉汉,如出一辙。
“汪!”
他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李谦修恶狠狠的盯着他,嘴里叫了一声,“汪!”
郑绍礼忽然觉得喘不上来气,心口特别酸,又酸又疼,有种大病初愈的后知后觉的酸疼感,却因为疾病治愈而脚踏实地的安稳。
神经陡然放松过后他才发现,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人面前,自己显得任性又别扭。
明明这个人没有任何义务接受他的任性和别扭。
男人皱着眉看坐在台阶上过于久的他,轻叹口气,向他伸出双臂。
“抱抱?”
这一刻,郑绍礼忽然很讨厌现在的自己。
第25章
郑绍礼终于忍不住起身抱住了男人。
他终于将那股薄荷糅杂着皂角味道的清香拥进了怀里。
他们契合的像一个人。
李谦修靠在他肩颈处小声的叹了口气,“我真是败给你了。”
郑绍礼的心又酸又疼。
他突然很喜欢李谦修对他小声妥协叹气的声音,和他无奈却包容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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