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蔫哒哒的小徒弟突然就笑得一脸蠢兮兮的，顾九思一脸莫名，下意识地挥了挥袖子，冷着脸道：“对师尊不敬，你还嘚瑟上了？”
话一出口，顾九思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没等反应过来，就见经历了从委屈难过到绝处逢生的小徒弟愣巴了一下，茫茫然地看着自己道：“师尊？”
虽然师徒相称早在尊者披了个白九马甲的时候就定下了，不过作为长衍尊者的顾九思却从来没有提过半句。
苏时天赋平平，浑身上下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一点儿悟性和炼丹能力，这样的人在内门比比皆是，因此，就算只是成为尊者的小号，白九的弟子，他就已经很高兴啦！
就算尊者真的想收自己为徒，极北第一修士的名头摆在那里，就自己这半桶水的资质，首先就过不了掌门那关。因此，一开始和身为白九的尊者试图相称的时候，他也以为尊者是因为考虑到这层关系，才没有正式收自己为徒的。
不过苏时这回是真的想多了，顾九思是宗门身份最高的太上长老，就算小徒弟资质差了点儿，这还真不是掌门能管的。至于为什么披了个马甲收徒，纯粹是因为……想逗逗自家的笨徒弟罢了……
不管怎么样，在听到自家尊者用本尊的身份承认自己的弟子身份时，苏时是整个儿都懵圈了，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下意识地就重复了一句，乖乖巧巧地等着自家尊者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