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过得不好。
不是好像,是一定。
她这些年做善事的福报似乎没有落到她的亲生孩子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予漫已经站到了他们身后,正冷眼看着这一切。
只是这些
这话什么意思?白展敛眉。
白予漫拿起那张纸,短暂的扫了一眼:这上面写的一点都不清晰。
白展沉声道:时间太匆忙,只来得及查出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人已经回来了,其他事情就不必操之过急。
白樾看出她情绪似乎不太对,爸也很着急,但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我知道你疼小述,但家里人的心境跟你是一样的。
上面只写了他阴差阳错被夏家收养,没有母亲,只有一个酗酒暴力的父亲,养父对他并不负责,但也安安稳稳上到了大学,上面还提到了一个与他疑似亲近的男性,但裴珠从未见过夏秋提过,也没见过对方出现在夏秋身边。
结合最下面的大学里遇到的那件风波,裴珠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测,但儿子已经回来,此时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什么都不能强求。
我还没说话呢。白予漫摩挲了一下纸张,像是想起了什么,在你们眼里,我应当是家里和弟弟最亲近的人了,虽然我们在错过,但是相遇的却早。可实际上我对他也一点都不了解,亲人之间的吸引力让我留在他身边,但我对他却始终是很模糊,直到那一天,我陪他回到了他以前曾经住过的地方
她点了点那一行小字,笑了一下:你们看这上面写的多简单酗酒暴力有没有引申想一想呢?他对谁发泄他的情绪和暴躁。
女人尖锐急促的话似乎还在她的耳旁。
夏润就不是个好东西,这小孩不知道他从哪拐来的,哎呦,真不是我说,真的是把人家害苦了,那孩子老是想跑,说是要找他的什么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来着,夏润就把人绑在房间里打,你也知道我们这房子根本就不隔音,那天天晚上叫的瘆人!
对对!这我也记得不是一次两次了,刚带回来那段时间天天都要打!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这屋里忽然就没了声响,原来是砸到了脑袋人昏了过去,夏润不给饭吃,把人放在外面冻着,发了一场高烧,他寻思是烧傻了,本来都没打算管,谁知道这孩子命硬,只是打从这以后看着就有些木讷了,脑子似乎也是烧傻了,也不再闹着要回什么家了,其实忘了好,他不闹腾夏润就没那么频繁动手了!
也不是这样说的,反正我觉得夏润这人就是爱动手,要我看啊,这小秋都已经够懂事了,那天怎么回事来着说是小秋做的饭咸了些,拿着烟头就烫了下去,那孩子哭的我都觉得可怜,唉,你说这半大的孩子哪里会烧饭?能做出来就不错了!第二天我瞧见他把他喊过来一看,一撩袖子,这整个胳膊上坑坑洼洼的,都是烟头烫的痕迹,看着就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