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根本不理会王县长。
王县长苦喊着捶地。
“我忍的跟一条狗一样,就想着能苟活下来,要不是你们逼我,你们去炸煤矿,却栽赃陷害在我的身上!
你逼我跟你一起干这事儿。
你,你!”
这人心内觉得厌烦,一脚将王县长踹开。
“我逼你?难道不是你自己平日管教不严,儿子女儿都管不好,自己也不长眼睛,不然会被他预谋除掉?
他早就准备离开的时候收拾你了。
是,是我让人过去炸煤矿,那有怎样,还不是你自己心虚,害怕他以为是你干的报复,自己来找我们商议。”
这人跟身边人吩咐了一下,看向王县长的眼神中满是厌恶。
“这件事本是十拿九稳得,应许你的东西,我也没准备反悔。
说来,唯一一个变数,就是应你所求派出去的那几个人,如果不是这样,现在这个县里早变天了。
这次事情的失败,都在你的身上。
现在我还要忙着回去交差,懒得管你的事情。”
没有再多说,这群人十分迅速的收拾好了东西,马上离开。
王县长气疯了,不顾害怕冲上去,却只扑到这人的马腿上。
这人也不客气,狠狠一鞭子甩到他的脸上,怒斥:“滚!”
王县长心中怒火难平,竟然直接抱着马腿狠狠咬了下去。
受惊的马一脚踹翻了王县长,将他心口踢中,摔飞在旁边,再挣扎不动。
一群人根本不在意王县长的死活,火速离去。
等到声响过去,躲在屋子里的王家众人哭喊着跑了出来。
王玉湘扑到自己亲爹面前,伸出手探了一点鼻息,而后爆发出一声尖叫。
“爹!爹!”
王县长死了。
王家众人顿时慌了,王玉成也跟着在一旁哭出声来。
“爹,爹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醒醒啊,爹!”
众人沉浸在悲痛中,有些下人已经准备拿着东西,想着趁乱跑路。
鸣镝声破空而来。
哭哭啼啼的众人,应声倒地,血花伴随着弩箭,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迸射开来。
不远处,小路上,一群人见到那边所有人都倒下,收起了弩箭。
为首之人一个眼神,其中两人提着刀跑了过去。
他们在王家的东西中搜寻,将那些会暴露己方信息的东西拿走后,便提着刀在一片血泊中对着尸体挨个补刀。
确认无一生存,两人跑过去,回归了队伍。
此时,淅沥的秋雨落下,浓郁的血腥味随着雨水缓缓渗入地下,马蹄踏着泥水,消失在雨雾深处。
百灵县内,到处逃窜的贼人,朝着最近的陈家跑了过去。
原本不知情的陈家,现在怎么都知道情况不对了。
大门紧锁,家丁拿着棍子守在门口,还有人在墙头观望。
陈墨颍合衣起身,走到了大厅之内,看到了自己那两个慌乱的爹娘。
一旁是看似镇定的表姑。
表姑嫌弃的看一眼席夫人和自己这表弟。
“慌什么,还没打到门口呢,不过是几个小贼,有什么可慌的,就算打了进来,像你们这样畏畏缩缩的,能做什么?”
陈墨颍坐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看着走开爹娘被训斥。
表姑瞟一眼陈墨颍,变了脸色。
“孩子啊,跟着家丁去密室躲一躲,你可不能出事啊。”
陈老爷:“表姐,你…”
表姑回头怒斥:“闭嘴,你都活了几十年了,跟儿子争什么,给我守在这儿。”
陈墨颍很是淡定的喝了一口冷茶,摇头。
“父母长辈没走,我又怎么能动呢。”
他听着外边的热闹,到了走廊上。
刚出来,他便看到一个贼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