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很恶心,居然能把看人行刑当做一种乐趣,尤其是还要强行将他拉过来陪着肖恪一起看。
顾臻被那副铁链锁在墙上,裸露着上身,没有吭一声,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可韩越还是恨不得那些滚烫的铁具是烙在自己身上,他的拳头握的很紧,离近了还能听到一阵响声,脸色比顾臻还要苍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受刑。
肖恪看顾臻没有一点反应,觉得颇为无趣,懒洋洋的从专门搬过来的太师椅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明日换个玩法。”
专门有人将顾臻从墙上放下来,韩越将肖恪送到地牢门口,转过身满面寒霜的回到地牢,铁青着一张脸将顾臻那间牢房里的人全部赶了出去。
顾臻后背全部是被鞭抽出来的一道道血痂,韩越最喜欢靠着的肩膀上一篇血肉模糊,仿佛还能闻到阵阵烧焦的皮肉的味道,韩越双眼通红,紧紧地盯着顾臻的肩膀,一个微凉的手覆在他的双眼上,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乖,别看!”
韩越深吸一口气,将顾臻的手拿下来,将眼眶的湿意憋回去,忘记了自己见血就吐的症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小心朝顾臻的伤口上倒着药粉,因为怕他痛,时不时就要在伤口上吹一下,也顾不得血腥味熏得他恶心。
替顾臻上好了药,他也脱了鞋上床上躺着,目光无神,盯着地牢的牢顶,顾臻伸出手抓住他,强扯出来一个笑,“你明天不要来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
韩越没有回答他,反而侧过身子,看着顾臻的双眼,轻声道:“明天肖恪会命人往你指尖插针,你,能挺过去吗?”
顾臻皱眉,“插针啊?会很疼吧?人都说十指连心呢,我真怕挺不过去啊!”
韩越心中一阵酸疼,顾臻这种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如果不是因为他……
“要不,你亲亲我吧!亲亲我,我就不疼了。”韩越一愣,看到顾臻一双眼睛弯弯的,这个时候还不忘调戏他,心中的酸涩都被顾臻这幅不正经的样子带来的恼怒给挤没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顾臻往他身边凑了过去,带动了肩膀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好半天才挪到韩越身边,“呐,我说真的,明天,不要来了好不好?”
韩越眼神复杂,看了顾臻好一会儿才点头,顾臻刚想笑,唇上就贴了一个温热的东西,顾臻眨眨眼,反应了半天,然后闭上了眼睛,享受起这个来自心爱之人安慰的吻。
因为顾臻身上有伤,韩越只是紧紧地贴着顾臻的唇,两人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分开之后,顾臻看着韩越通红的耳朵,心情很好,连带着身上的伤也不那么痛了,他笑眯眯的看着韩越,“明天,你不要过来了。不过……”
韩越看着他的眼睛,安静听他讲,“三天之后,三天之后你一定要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顾臻的表情很严肃,严肃到韩越除了点头听从他之外想不起来任何别的动作。
顾臻见他乖乖点头,想要抬手摸摸他的头,不过还没等抬起来就被韩越按了回去,与他十指相扣放在身侧,顾臻也不勉强,有人心疼他,他开心还来不及。
不过,该嘱咐的还是要嘱咐清楚了,顾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用为了这件事觉得愧疚,就是没有这件事情,我也是必须道魔教走上一遭的,你不用为此感到自责,更不用,想办法帮我逃出去,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