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他咬紧牙关,憋出两个字,平时白净的脸色,红的跟猪肝似的。
“钥匙!”楚翩跹丝毫不松口,模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在吃的方面,她一向都是死磕到底的。
陆清收努力的深呼吸,从里衣内摸出一串钥匙扔给她。她立马松了口,异常开心的接过钥匙,“叮叮当当”的一长串,也顾不了那么多,她揣着钥匙就跑过去一把把的试。
越是着急,就越是不对,换了有一半的钥匙了,第一把琐还没打开,这个混蛋男人真是禽兽到了极点。
“你好了没,快点!”好久不说话的陆清收,依然坐在床上,不免开口催促,脸色却极其难看,手捂着肚子,似乎哪里不舒服。
“天杀的,这么多钥匙,今天我要是吃不到饭,就把你撕了吃!”楚翩跹直接跳了起来,浑身的赘肉上下晃动着,挥舞着手中的钥匙,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让开,我来!”陆清收不耐的拧紧眉头,从床上猫着腰走了过来,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肚子。
“你难产啊?”楚翩跹白了他一眼。
男子一把推开她,抓过钥匙开始哆哆嗦嗦的开锁,似乎全身都在打着颤。
“今天吃了什么,肚子这么痛?”他开始小声的自言自语,一边着急的开锁,这肚子痛的还真不是时候。
“啪!”一声脆响,一旁的楚翩跹直接开始哭爹喊娘,钥匙在男子哆嗦的手里,就这样的断了。
陆清收更是激动,一拳砸在门上,脸色由青转黑,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禽兽,你故意的,不让我吃饭,我咒你解手没有茅坑,有茅坑也没有卫生纸!”楚翩跹一下子跪倒在地,趴在门上干嚎,边用绿豆小眼秒杀着男子,白眼珠都快翻出来了。
“你以为我不想出去啊?”他咬着牙缝,极其不愿的捂着肚子,慢慢的蹲了下来,细密的汗珠分布在两边。
“咚,咚!”楚翩跹依然不放弃,又连忙爬了起来,以整个身体撞击着门板。
“有没有人啊,瑾儿,饿死个人喽!”她的干嚎声充斥整个院子,所有的屋子都抖了抖,却就是没人敢吭声。
瑾儿和红儿早就醒了,坐在床上,也不敢点灯,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爷,可真别搞出人命啊!
陆清收指甲死抠住地面,就差没满地打滚了,肚子痛的时候,恨不得立马解决了,死憋住就跟要了他的命没多大差别。
“哎,你想出去,就不能喊两声?”一条胖腿伸过来,踢了踢蹲在地上的男子,她不耐的翻着白眼。
陆清收抓着门缝,支撑着半口气站了起来,他很想喊人过来,但是早已规定他们不许过来,他可不想因为要上茅房,而让那些下人笑掉大牙。
他憋足了气,想要运功踢开门,无奈那股疼痛感更是涌上心头,直接瘫软在一边。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哎,红儿,你们家爷快不行了,他想要拉那什么啊!急着上茅坑!”楚翩跹扯着嗓子,看着倒地的陆清收,决定大义凛然一次,头一昂就发出了猛兽一般的咆哮。
半趴在地上的男子,不甘心的抓住楚翩跹的大粗腿,他的名声算是毁了!
还躲在房里的红儿“扑哧”一笑,“瑾儿姐姐,这少夫人还真是逗啊!”她捂着肚子,抿着嘴偷乐,她家的爷可是最爱面子的,要是为了上茅坑而大喊大叫,那还不如杀了他。
楚翩跹拼了命似的喊叫,换回来的还是死一般的沉寂,她靠在门边,慢慢的滑了下来。
“喂,禽兽,流芳阁里除了我们俩,其他人都跑了,肯定出去吃好的了!”她伸出一根胖胖的手指,不甘心的冲着陆清收一阵乱戳。
男子就没差趴在地上了,他现在是两眼冒金星,也顾不上回答他的话。
他猛然站起,再没人来,估计明天那些下人真的是要收尸了,反正人已经被这个胖女人丢光了,不怕第二次!
“人呢,都给我起来!”终于,他还是向着肚子低头,天杀的,半夜闹肚子,可以去悬梁自尽了!
正在偷笑的红儿一个哆嗦,自家主子吼的那一声,显然是情况紧急,连忙披上外衣,穿着鞋就和瑾儿跑了过去。
“爷,您怎么了?”红儿趴在门缝边,朝里面望着。
陆清收趴在地上,痛的都没力气回答了,他感觉就快支撑不了。
“红儿,快把备用钥匙拿过来,你家爷真的不行了!他真想拉!”楚翩跹一把推开他,直接冲到门边上,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
红儿也顾不了那么多,虽然爷没说话,但是冲着刚才那一声叫唤,她也要开门看看,莫不是被少夫人给强了吧?
几经折腾,院子里被陆清收一嗓子吼出来许多下人,都懒懒散散的站在那里,叽叽咕咕的对着主卧室紧闭的门。
终于门打开了,两个濒临挂掉的人,一个鲤鱼打挺,都精神饱满的冲了出来。
一道肥胖的虎躯,直冲厨房,一个猫着腰的娇躯,直奔茅房!
同化成猪
第二天清晨,流芳阁主屋外,瑾儿和红儿已经恭候多时了,无奈两位主子昨晚吃饱拉足之后,就撂下狠话来,如果不让他们睡到自然醒,敢来打扰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呼——呼——”里面雷鸣般的呼噜声依旧,依然是火红的新房内,地上四散着衣物和饭粒,桌上杯盘狼藉,床上横躺着已经看不出人样的两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