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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路上和郑父说,你别老板着脸,我跟你说,我看好他俩。两人坐在车后排,郑父瞅了郑母一眼,郑母出门前耽搁久了,临走又摘下镯子。郑父说,就你惯着他,儿戏,胡闹,轻浮。郑母唷了声,对司机说,老张你听听,他儿子好不容易看上个人,儿媳妇了都快,他爹还不当回事。郑父说,你不懂,我这是操心,我们儿子,我们都不懂。老张笑,说少爷好着呢。
方母恼恨郑青的周到,下午三点多,就有人过来给他们量尺寸,过了一会儿功夫,衣服,首饰就送上来了。方母除了是母亲,还是女人啊,她看着玉和金,还有钻,和身上的衣服,她对方父说,我活到这岁数,你送我的,我自己买的,加起来够不着这随便一件。方父有些噎着,你不能拿我和郑家比。方母叹气,手指摩挲着珠宝,又有人敲门。两人收好表情。佣人依次搬进盒子,按类收拾好,说这些都是您们的。
等人一走,方父挪揄,你看吧看吧,你退给人家人家也不会要。方母看着那包儿,那皮子,鞋,表儿,方母说,老头子,我都不想算钱,你猜那包儿几钱。方父说,我没买过听过啊,难不倒我,几万,十几万,几十万。转眼方母就抱在膝盖上看了。方母有个把万元包,平常背个单位办事,另两个有特殊场合,都是拿奖金和纪念日买的,和这些比不了。那对表眈眈的,根本不怕人发不现似的,方母看字母看不出什么牌子,照着一搜,连搡着方父看,方父镇定,说这牌子也有几十万的。即便郑青,哦不,管家,给他们送来的是百万的。两人都没挑明,这郑家忙活着,让他俩公婆体面吃个晚餐,见见亲家,稍稍一送千把万出去了。刚对郑家多有钱有概念,这一下子,又没概念了。
方小比定完造型,姆妈适时进来,引着设计师出去了。郑青敞着怀,小比过去坐在他腿上,右臂有了孕中期的丰腴,在丝毛袖子下不打眼。郑青两只手拢着他两只手,手掌握着手掌,小比背靠着郑青胸膛,忍不住头偏倚在郑青肩膀上,脚儿敦直,伸了个懒腰。问青青,他们什么时候到,嘴唇刚要亲亲郑青脖子,想起有唇蜜,退了些,小声在青青耳边说,老公,我应该叫他们爸爸妈妈?
郑青颈间凉丝丝的,耳夹坠子贴着他,郑青说,嗯。小比又忽然高兴起来,说我和老公一个爸爸妈妈。郑青箍着他不让他乱动,小比的乳儿在臂肘子挤压下像窝小兔子。小比什么也不想说,心口在吐泡泡,改为蹭蹭郑青胸膛,困惑郑青兴致不高,抬起眼看郑青。
郑青说,我没有不高兴。小比眼睛亮了,笑了起来,转身跨坐在郑青腿上,虚虚捏着他的耳朵,鼻息挨着鼻息,小比好像闻到酒精的味道,好想亲亲郑青嘴巴,又怕唇蜜蹭上去,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郑青嘴唇,细声细气说,老公怎么啦。
郑青在他再舔自己的时候,牙齿咬住他舌尖,没咬破,还是有些痛,小比生气状,揉乱郑青头发,搂着他脖子不看他。过了一会儿,就一小会,手指又捋好青青头发,有些委屈似地耳语,气音挠在青青耳廓,小比说,老公,我晚上给你玩,我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可以给你,只有老公,和自己,那自己怎么给老公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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