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瞳出了不大不小一句顶嘴的话:“爹,大娘,广祁圆出了红花一事,三娘也因此而自尽,是雨瞳失职,雨瞳自请不再管理广祁圆内之事,也请延钧休了或是降了这妻子之位,以恕我的罪过。”
“什么?”华延钧第一个不同意。
华正洋更是气第站了起来,一甩杯子,怒吼道:“夏雨瞳,你不要以为我之前宠你就得意忘形,以为这华家大少奶奶一位是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吗?继续做延钧的妻子!”
华正洋在著作前来回走着,气冲冲,双手摆后面,大夫人连劝着“老爷别生气”,华正洋继续指着:“亏我以前这么看重你,没想到你遇到一点挫折就这般不中用,现在是你协助延钧撑起广祁圆的时候,延钧之妻的位子不是可以辞的。”
“爹,雨瞳她可能是昨晚吓到了才说胡话,不是有心要气你的。”华延钧向华正洋道歉,并劝夏雨瞳:“雨瞳快向爹赔不是啊。”
夏雨瞳呆呆跪着,眼神空洞。
华正洋消了消气,继续道:“你暂不想管理广祁圆,那就准你休息一段时间,广祁圆所有事物由广祁圆内所有人自己上报给你,你只须记载财务用度就可。”
“是,爹。”夏雨瞳一个字不愿多说,因为她失去了亲人啊。
现在华家也都知道了三夫人曹氏的死因了,要准备入殓守灵下葬等时宜了,华正洋也是如此想的,但有一件事:“给延钟去信了吗?叫他马上赶回来!”
这就回来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娘”响彻整个建业厅,华延钟回来了,一过来就看到那躺在地上冰冷无声的尸体竟是他的娘亲,悲痛袭来,扑过去就大哭:“娘,是谁害你的?哪个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害了我娘!”华延钟寻望着周围,声音大地吓人。
夏雨瞳第一次见到这个华家二少爷,他看似与华延钧一般大,只小了一个月,同样是高大威猛,雄武英俊,但是没有华延钧的阳光明朗活泼近人,更多的是阴沉孤僻不近人。这正应了曹氏对华延钟的评价——他很可能嫉妒华延钧。
其实华延钟是连夜赶回来的,他已知道此事缘由,就看着旁边跪着的夏雨瞳问道:“你就是夏雨瞳?新入门的华家大少奶奶?”
“你是延钟二弟吧?”夏雨瞳勉强招呼了一下。
尔后华延钟拎起夏雨瞳的衣领,掐着她脖子吼道:“我娘亲是因为和你走地近才引来了杀身之祸,被关入牢房,然后自尽对吗?你这个灾星,华家怎么娶你做大少奶奶?”说着就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华延钧及时扶着,对华延钟大声道:“延钟,她是你嫂嫂,你怎么如此不敬?”华延钧让海葵海星扶着夏雨瞳坐在一旁。
华延钟对华延钧的不满全部发泄:“华延钧你以前欺负我,现在你的妻子害死我娘,还想让我尊敬她?”
华延钧与华延钟吵了起来:“三娘是自尽的,仵作已经验过了,还有遗书,这不是雨瞳害的。”
华延钟抢过华正洋手里的遗书,看了之后实在不解,怒视夏雨瞳:“我娘怎么会给华延钧的妾侍下毒呢?是谁嫁祸的吧?”
尔后华延钟又到处寻着:“韦萱呢,谁是韦萱,听说这个贱婢曾弄得大哥阳气大亏啊。”华延钟戳着华延钧的痛处,看来他虽在外,但对家里的事还是有所了解的。
“延钟说话不得无礼。”华正洋管束着这个烦心的儿子:“你大哥已经忍让你了。”
华延钟可是一点不给华正洋面子:“什么无礼不无礼,我在这建业厅又不是第一次这样!”
“那你看看你娘亲的魂魄还躺在这里,你就不能让她少操点心吗?”华正洋气得要吐血。
华延钟越顶越来劲:“我回来就是要为我娘雪冤的!谁说我娘给韦萱下了红花?韦萱在哪呢?”
此时,那两个抓着华延钢的下人惧怕华延钟的凶煞,已经松开了华延钢,小华延钢跑到华延钟身边,指着角落里的韦萱说:“二哥,那个就是萱夫人。”
华延钟看了一眼,鄙视着:“贱婢,妖妇,果然省了一副好皮囊,难怪我大哥被你迷倒害死我娘。你给我说,我娘怎么惹了你了,你为什么要污蔑她给你下红花?说!不说我揍死你给我娘陪葬!”
“延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华正洋一再敲着桌子。
华延钟不管不顾走向韦萱:“你给我说,是你污蔑我娘!”
韦萱吓地到处乱跑:“延钧,快救我啊,我害怕。”
华延钧此刻关心着夏雨瞳的心情,就安排了下人:“保护好萱姐姐。”
“对了,这个贱婢叫什么名字?”华延钟问道。
华延钢在旁回答:“她叫韦萱,现在是大哥的妾,萱夫人。”
“韦萱?”华延钟暂停了一下他的暴怒:“和韦睿合同姓吗?”
“萱夫人是大娘的庶出侄女。”华延钢人小鬼大,现在简直就是华延钟的信息来源,问什么都知道。
华延钟转身向主座了:“韦睿合!”
大夫人是说不过这个庶子的,华正洋不许他这么无礼:“延钟,你怎么称呼你大娘的名讳?这是大不敬!”
“大不敬又怎样?这又不是第一次了,韦睿合这毒妇也该习惯了吧?”华延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