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无心思想其他了,夏雨瞳要照顾华延钧了。
华延钧泡澡,她给他擦背,有些责备:“你是疯了吗?满城地跑,现在整个宁安县的人都知道你昨晚在找我。”
华延钧舒适地享受着此时泡澡的快乐:“我昨晚真的就是疯了,要是不让我去找你,会闷死的。”
“那你也不想想如何去找,寻点思路,想想华宸喜欢的歌曲,你比我懂这些,应该很容易找到啊,而且”夏雨瞳十分不满地将毛巾搭在他背上:“今日在大院子里,你看你什么样子,完全被延钟二弟给控制了,还真的要把剑杀四娘,要是真做了这事,日后你还怎么立足啊?”
“若雨瞳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立足?”华延钧仰起头看着背后的她气自己,心里很满足:“雨瞳是气我傻吗?”
“可不是吗?”夏雨瞳嘟着嘴道:“看你不加思索冲动莽撞,一点也不沉着冷静,以后遇上这样的急事,那还怎么办啊?”夏雨瞳想着的是华延钧现在还不够沉得住气,斗不过大夫人。
华延钧却还在与她调情着:“今日我无法冷静,因为你啊。”倏地,华延钧转过身来,愤怒道:“延钟这次太过分了,是借着他的身份靠近你然后劫走你对吗?害我一天一夜不得安心,对了雨瞳,延钟素来暴躁,他和我有解不开的怨恨,没有对你如何吧?要是……”
“没有,延钟二弟就是想让你和爹尝试一下失去亲人的感觉不好受,所以我也没法传信给你而已,你们兄弟别再气争执了。”夏雨瞳劝道,并给他擦干净身上的水。
华延钧泡澡后舒服了,就决定给夏雨瞳立些规矩:“以后出去呢,必须先向我报告……”
“无聊,延钧还是去写认错书给爹吧。”夏雨瞳侧卧着,盖上薄毯子,她也累了,这两日的事太多,太惊人了,她都没力气去想了。
华延钧看她安详地睡了,也就躺在了她身边,触碰一下她眉毛,她动一下,好,这样才能睡安心。
另外在广昌园里,华延钟许久没回来了,在里面发呆,想着自己刚才怎么会听夏雨瞳的话:我怎么不担心她会骗我?不明白。
华延钟将绑在自己腰间的披风给解下,看到上面沾着两朵桃花花钿,唇边勾起一丝愉悦的笑,他不知自己笑了。这两朵花钿是昨夜在破庙中夏雨瞳躺在上面时留下的,真好看,一双一对。华延钟放在了口袋里,就这么傻坐在园子中。
华延钢在忙里忙外指挥着下人打理广昌园,然后过来问华延钟:“二哥,这次回来就别再离家出走了吧。你在外面闯荡也积累了些经验,现在可以在家帮爹了,而且心沫姐姐到了要选夫婿的年龄了,估计要个两三年,二哥要为心沫姐姐把关啊,不能让她将来在夫家受欺负。”
华延钢这话可不是他这年纪能说出的,俨然是个小大人了,只是华延钟心有所想,不在意道:“你说留在家里吗?哦,我想想。”回去屋里就躺着,但难睡着。
现在整个华家就是四夫人这里最奇怪了,但别人都猜不着是怎么回事,郎中给华延铄看病后,确定是抽大烟了,现在身体气血两亏,阴阳双虚,经脉紊乱,需要慢慢饮食调理,然后逐渐减少大烟的量,或者强行戒烟,但这容易出人命,所以郎中写了食疗和药方后,还是建议慢慢戒。
华正洋不想去看,就将这事交给大夫人,为此没少说她:“府中上下都交给你,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华正洋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啊?”
这回韦氏是真被冤枉了,她也不知到底怎回事,只有认栽了:“也是我管理不妥,本想着延铄诗才字画了得,有华家的保护,在这乱世中成一诗画大家也好,就没关心他去学堂的情况……”
华正洋火气又来:“什么诗画大家?凡诗画有成就者皆是品性独特不同于常人,就他那姑娘家的样子能成什么啊?”
韦氏被挨一顿后也只有听着,去问四夫人,四夫人始终是说韦萱的妖气害了华延铄。
大夫人去问韦萱,韦萱摊手道:“我可什么都不知。”
此事似乎就成了无头案,夏雨瞳也想过究竟为何,但想不通,姑且祈祷华延铄赶紧康复吧。
现在整个华家是忧闷和喜悦的气氛交织着,忧闷的是四夫人,喜悦的是五少爷华延钢回来了。
他是开心地到处跑,来地最多的就是广祁园和小华宸小华姹玩了,过一下他做叔叔的成人的瘾,然后回到广昌圆去见他亲哥华延钟。
华延钟整日独坐在广昌园,也不出门走访哪里,没事就练剑,说华延钢几句。
今日见到华延钢好像有不同,就停下剑来问:“延钢,这是谁送你的衣裳?头发谁梳的?”
“嫂嫂啊,”华延钢扛着一袋子:“还有这些,够我以后几年的,嫂嫂说我这些年会长地快,所以每年都要换新衣,先预备些,以后看着样子再给我做新的。嫂嫂还向爹帮我请了一位先生教我些诗书,还要练剑,以后可忙着呢。”
华延钟默默道:“夏雨瞳真好,她何必这么关心延钢呢?”
“二哥你嘀咕什么?我还听嫂嫂向大哥说要给你说一门亲事,你以后不能老是发脾气了。”华延钢说地好消息不断。
但华延钟一听这个,立刻拉下脸来:“什么亲事?我不要,延钢你下次听到就给我回了!”